石子逑在门口接到谭予解,看见那辆凯迪拉克,谭予解走过去看了两眼,评价道:“车是好车,配置一般。”
石子逑也喜欢车,他与谭予解见解一致,就此话题聊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谭予解那辆车虽然不及这辆贵,但配置要好得多,就座驾来说,谭予解那辆车舒适度肯定比凯迪拉克要好。
谭予解难得的没有纠缠石子逑,他比较担心沈白,一听沈白单独和梁弃在一起,他扯过石子逑赶紧让他带路:“快快快,咱们去找他们。”
两人来到河边,远远看见一副和谐的画面,谭予解要过去,被石子逑拉住:“诶,谭哥,咱们也去钓鱼吧?”
“我去和沈白汇合,你去拿渔具,然后过来找我们。”谭予解说着就走。
石子逑又拉住他:“谭哥,一起呀,去挑支好点的鱼竿,咱们去别的地,你看人家两人挺好的,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谭予解看着石子逑,疑惑道:“什么意思?”
石子逑将沈白之前对梁弃存在误会这件事说了,补充道:“现在好不容易医患关系和谐了,咱们应该让他们多聊聊,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呢,你想啊,梁弃人缘那么好,要是沈白和他成为朋友,我们以后想看演唱会舞台剧相声那得多容易啊。”
谭予解看了石子逑半天,突然笑了,揽过石子逑的肩,搂着他去找服务员要渔具钓鱼。
为了不产生恶性竞争,服务员将谭予解和石子逑安排在离沈白他们三百米的上游地段,让谭予解海滩捉乌龟,让他干坐着钓鱼就困难了,一会挠一下脖子一会扯一下胡茬,就是不能安分下来,倒是一旁的石子逑安静坐着,耐力十足。
谭予解不时的看看沈白那边,见没什么异常,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石子逑身上,石子逑皮肤白皙,低头的时候,脖子上那颗红痣特别耀眼,谭予解磨了磨牙,慢慢挪过去,凑近舔了一口。
石子逑差点没被吓摔进河里,他捂住后脖子,惊恐的看着谭予解:“你干嘛?”
谭予解邪气一笑:“我就想尝尝什么味道,反应这么大干嘛?”
“你变态吧!”石子逑瞪着他,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石子逑,也不说话也不反驳。
石子逑起身要走,谭予解赶紧一把将他抱住:“别走别走,啧,哥跟你开玩笑呢。”
“放开!”石子逑暗骂自己记吃不记打,明明知道谭予解是个精神分裂,还敢跟他待在一块,他一个我怎么斗得过谭予解八个我。
谭予解将石子逑气红的耳朵理解为害羞,将瞪着自己的眼睛理解为暗送秋波,将不停挣扎理解为欲拒还迎,总之,在他眼中,石子逑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搂着抱着,这些反应不过是做做样子,他一口咬在石子逑耳朵上,顺势舔了舔,石子逑怔住了,不及反应,谭予解又吻了吻他的脸颊,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石子逑身体单薄,被谭予解抱住怎么也挣不开,又被他行为言语气得全身发抖,他大叫一声,想要用手肘撞击谭予解肚子,谭予解反应极快,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率先来了个扭转乾坤将他的手扭到了背后。
“沈白!”石子逑大喊道:“沈白救我!”
梁弃正盯着水面酝酿说辞,缓解内心的尴尬,听见石子逑的叫喊声,撑起身体朝上游看了看,见谭予解和石子逑扭成一团,他转头看沈白:“他俩没事吧?”
沈白摇头:“闹着玩,谭予解就那德行。”
梁弃与谭予解有过交锋,谈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而且他总觉得谭予解像个荤素不计的人,他曾经遇见过一个,就在剧组的化妆间,欺负新人,梁弃搅了他好事,还被威胁过一段时间,这样的人,做事不计后果下手没个轻重,沈白说闹着玩,梁弃却有点担心石子逑。
“要不我们去看看?”梁弃说着要拿手边的折叠拐杖。
沈白却仍坐着没动,反而认真的盯着水面说:“鱼儿马上要上钩了。”
水面果然有波纹,看样子有鱼靠近,梁弃只好坐好,一起盯着水面等着,石子逑没再喊,也没再有其他动静,过了一会,梁弃忍不住扭头看去,又见谭予解和石子逑正好好钓着鱼,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果然是闹着玩的。
水面动了下,梁弃要拉鱼竿,沈白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再等等,别着急。”
直到感觉鱼线往下坠,沈白说:“拉。”
梁弃将鱼竿拉起,果然有鱼,只是个头不算大,做晚餐还少了点,沈白上好鱼饵,又将鱼线扔进水中,等着第二条鱼上钩。
“你猜下一条鱼什么时候上钩?”沈白问。
梁弃说:“我猜它正在上钩的路上。”
沈白挑眉:“你期待吗?”
梁弃说:“挺期待的。”
沈白说:“我感觉你有点不确定。”
梁弃看着平静的水面想了会,反问沈白:“那你期待吗?”
“我确定自己很期待,”沈白看着梁弃,坏笑道:“因为我会做鱼,味道还不错。”
梁弃只勾了下嘴角,看着水面沉思起来,他期待鱼儿上钩,但又害怕鱼儿真的上钩,因为他不会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