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快找大夫来!”妙华公主急道。
“没用的,这是先天带来的病,妙华,麻烦你从我耶耶的书房找个盒子出来,在左边第三个书架的第二格,《诗经》后面的墙上有个暗格……”
她挣扎着说完,就软倒在妙华公主肩上,后者下意识地抱住她,沾了满身血污,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季羽嘉茫然地持着长剑,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他这话,妙华公主才猛然回神,费力地搀着贺鸣萤站起来,往靖王府中走去。季羽嘉迟疑半晌,在她背后说道:“即使她不是西王母本人,也与西王母和靖王关系不浅,她是我们的敌人,不得不防。”
妙华公主头也不回:“此时此刻,她只是个危在旦夕的病患而已。你要杀她,也得在我救活她,问清是非之后。”
季羽嘉慢慢收剑回鞘,拱
手一礼:“好。”
妙华公主没去理会他,急匆匆吩咐妇人们帮贺鸣萤擦洗血污,自己按她说的去书房翻找,果然找到一个藏起来的青布小盒,里面放着一颗乌黑的药丸。
修道之人也兼通粗浅药理,她轻轻一嗅,就闻出乌头等几味毒药的气味,虽然君臣相左,毒性相克,能化去几分烈性,但到底伤身。这药不像是能救人,倒像害人的样子,她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给贺鸣萤服下。
门外的仆妇却叫起来:“公主,不好了,郡主又呕血了!”
妙华公主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拿起药丸往卧房走去。
她进了屋,就见贺鸣萤在昏迷中大叫不止,用力挣扎翻滚,抓挠伤处,那些干惯农活的仆妇都有些压不住她。妙华公主试图撬开她的嘴,将药丸塞进去,反被她凶狠地咬了一口。
妙华公主无奈道:“取温水来。”
她将药丸融在温水里化开,小心地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哺进贺鸣萤口中。她仰躺着没法把汤水吐出来,只能乖乖咽了下去。
好容易喂完了药,妙华公主累得汗透重衣。好在药效发作后,贺鸣萤的脸色当真红润了几分,气息变得和缓,昙花状的伤痕也不再流血,渐渐结痂,只剩剑伤还在出血。
妙华公主强撑着精神,为她包扎了剑伤,就在床边的小榻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