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在房间里隐秘的地方，有一个小红点才慢慢闪烁了一下。

针孔摄像的另一端，一个裤裆绷得老高的男人粗鲁地揉了一下自己的下-体，粗声粗气地跟老大报告：“先生，他带着猫去宠物医院了。”

那头邱杉一道：“去医院？”

“被猫传染了什么，身上都是红点。”男人想着那副画面，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邱杉一停顿了一下，失笑：“又是裸睡的毛病惹得祸吧？他没养过宠物，不知道这些东西身上有什么。平日看着也算聪明，总是在这种小细节上犯糊涂，唉。”

邱杉一道：“行了，今天不用看着他了，你过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是。”

沈颜上车前去楼下超市买了点猫粮，结账的时候掉了纸币在地上，等他走后，收银员蹲下身将纸币捡了起来，一副贪小便宜的模样收进了衣兜。没人注意到，他飞快地看了眼纸币上的暗号，随后拿手机发出了消息。

沈颜带着猫到了宠物医院，进去后里面人还不少。

有排队做绝育的，有宠物生病了来看病的，沈颜第一次来宠物医院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就带着三元四处晃了一圈，看了看墙上的收费表。

司机的车就停在门口，司机点了根烟靠在车边，无声地观察着沈颜。

片刻后，有个很不起眼的男人戴着鸭舌帽，抱着一只卷毛泰迪进了门。那泰迪活泼得很，舌头耷拉着哈气，尾巴摇个不停。

男人进门后先找了熟悉的医生搭话，门口的司机没太在意，再转眼，就发现刚才还在看价目表的沈颜不见了。

司机一愣，立刻走到另一头查看。

这医院不大，两边都是落地玻璃窗能一眼看到头。

就见此时沈颜已经抱着猫找了位医生正说着什么，司机便放了心，又走回车边等着了。

几秒后，给三元看病的医生说要拿体检单价目表来给沈颜看，便开门出去了。

带着泰迪的那个男人开门走了进来，笑了笑说：“刘医生呢？”

“刚出去。”沈颜说，“他姓张。”

男人道：“这里只有刘医生和王医生，哪里来的张医生？”

沈颜道：“据说是新来的。”

男人道：“我在这儿看了四年狗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颜笑了一下，将三元放在地上，微微侧身背对落地窗，说：“黎明之前。”

暗号对上了，男人坐下来低垂眉眼，也没看沈颜，伸手拿了本科普宠物知识的小册子翻着，嘴里飞快地说：“有消息？”

“目标在准备了，估计就这两周内。”

“终于不忍了？”

“现在情势不好，他等不了了。这两天还让他女儿去见了对方小儿子，想走个关系。”

“女儿都能卖，啧。”

“多注意，别露馅。”沈颜飞快地说。

男人道：“头儿让我告诉你，这次事了，会安排你去北爱尔兰度假。”

沈颜并不如何欣喜：“是有任务吧？那么远？”

男人耸了耸肩，低头去看自己的狗，骂了一句：“我去……”

沈颜也跟着低头，就见那小泰迪正对着空气日呢，还动得挺开心。

沈颜一脸惨不忍睹，三元坐在椅子下头，一脸肃穆地也看着那蠢狗。

男人道：“来得匆忙，只能借这只。”

沈颜摆摆手，示意别说了，男人便起身走了，恰好刘医生进门，说：“哎？不是说做绝育吗？手术室在那边……”

男人点头道谢，出门去了。

三元：“……”

三元觉得自己蛋蛋一疼，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