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附了一个地址的定位。
晚上九点钟,店里人还很少,还没有到热闹的时候,吧台和卡座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舞池空着,DJ不在。
侍者只在时郁进来的时候,给他手背上盖了个荧光色的戳,其余便不再管他,时郁自己找了个卡座坐下,仍然觉得局促,欲盖弥彰地拿起桌上立着的酒水单,结果一看,被上面的价格惊得立马又放下了,心说难怪要倒闭了。
时郁坐立不安,手机被他划开又锁屏好多次,中间鼓起勇气抬头左顾右盼,随着时间流逝,店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就是没看见他想找的那个人,反倒是看见了下午厉逍发的那张照片上的人。
时郁直勾勾地往那人所在的吧台方向看去,对方穿着图片里的那件衬衫,领带也是,只是这会儿是规规矩矩地系好的,但这样一本正经似的装束,也拦不住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质,他一抬下巴一眯眼,好像一只又骚又精的公狐狸。
……厉逍和这样的人是朋友吗?
时郁忍不住拿对方和自己做对比,然后更羞愧于自己的乏善可陈了。
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还是没见到厉逍的身影,店里的人却越来越多起来,有人坐到了时郁这一桌,还和时郁搭讪了两句话,时郁僵着脸没回应,对方也就悻悻然算了。
时郁屁股下面好像坐了针板,实在坐不住了,他看到吧台那个衬衣男人似乎要离开,来不及再顾虑,起身快步走到吧台,挡在了男人身前。
男人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他是九点过一些到的店里,因为人不多,他早就注意到独自坐卡座,频频看向自己的这个年轻男人了。
他还在和调酒师打赌,赌这人什么时候才能鼓起勇气来向自己搭讪呢。
他好整以暇地站定了,问:“有事吗?”
时郁本来就很紧张,被这么一问,立马脱口道:“厉逍在这里吗?”
接到彭隼电话时,厉逍刚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最近回国,聚会太多,好不容易今天空出一天,他准备好好睡一觉,把还没倒完的时差一次倒过来。
他按了通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先语气酸溜溜地说:“厉逍你怎么回事,追求者都跑到我这儿来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