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在心里笑话那边的状元郎不知道京城的事,居然还夸赞那些人年少有为。
二少爷带着笑意扭过头,想问大哥要不要同那状元郎说一句,把这种人引入朝廷,还不得乱了套。
结果他一回头看到大哥皱起眉,顺着大哥的视线,不远处的亭子里面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只见他穿着普通富贵人家的衣服,坐在炭火边,一旁还有人说些诗文在互相玩闹。
他坐在高处,整个赏菊饮酒会都尽收眼底,无论是大放异彩的罪臣之子,还是状元郎身旁的那些“人才”,又或者站在一旁饮酒的将军。
四目相对,新帝对他们笑了笑,这一笑仿佛世间只剩下他和将军。就连一旁的二少爷也没了可以存在的地方,他心头一凛,急忙伸手抓住了大哥的手腕,他不想他过去!
可是新帝想,他就必须过去。
新帝气定神闲,一旁本来正在写东西的罪臣之子抬起头,看到了将军的动作,他不明所以,笔落在纸上晕了一大片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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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将军没有过去,拍了拍弟弟的手,低下头又倒了一杯酒,仿佛无声之中两个人说了什么。新帝也没有再看向这边,慵懒惬意的看状元郎旁边那几位少年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
二少爷忽然明白,这些人莫不是知道了眼前的人是皇帝所以才……
但是皇帝真的这么好糊弄?还是说……
他一头雾水,本来刚才还在和大哥说自己这段时间如何努力,准备早日去边疆军营云云。大哥没看到新帝时候还面带笑容,此时的笑变成了苦笑。
二少爷不想他这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响起一阵琴声,本来古琴高山流水,很少有这种慷慨激昂的韵律,仿佛一时间整个郊外金戈铁马,战旗飘战鼓擂!
将军听到压抑不住内心的热血,拔出自己的佩剑。二少爷这才回过神,看到是罪臣之子在弹奏。他单单知道对方喜好靡靡之音,从未想过会弹出这样的曲子。
那边新帝又看了过来。
天下怀才不遇的人,都期盼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伯乐。巴不得某一日作为天下止住的帝王路过自己门前,发现自己这个千里马。
二少爷看着大哥舞剑——不同于勾栏杂耍,带着十足的杀气。原本站在新帝身旁穿着朴素的仆人,一个个护住了新帝。
新帝让他们不要动,很快那些人被着将军的剑所震慑。这种人本来就不该是池中物。
谁都看得出来,新帝也是。
但是天上飞的巨龙只应该有一个,一山不容二虎,天下谁都知道将军在那一夜带兵进入京城,注定了新帝的胜利和其他皇子的失败。
他就是新帝皇位最大的威胁!人可以共患难,未必能够共富贵,更何况是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