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亲信带着人见到将军立刻行礼。其实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将军的家仆和亲信，只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听到了动静就传出来老妇人的声音。

刚刚下马的罪臣之子脚下一踉跄，还好将军扶住了他。

“娘——！”

罪臣之子看到娘亲的模样心酸，男而泪不轻弹。两人无处话凄凉，其他人都避开了。

亲信和将军说了路上的事，将军点了点头。又说先回去再叙旧，让罪臣之子和母亲坐在一辆马车回到了京城。

京城进出还需要将军的口令，他们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给罪臣之子买的院落。回去之后没坐多久将军就先行离开。

临走时罪臣之子出来同将军说话道谢。

“多谢您……”

“不是说叫我哥就行了……”

将军看着罪臣之子的薄唇，想到那一晚对方的亲吻，忽然觉得也许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不行。反正成婚这种事说到底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将军又在心中笑话自己，想的太长远了。男子之间注定不能长久的，还是早日还对方一个自由吧。

两个人互相道别，将军让他多陪陪母亲，这段时间就留在这吧。

这句话原本正和罪臣之子的心意，时至今日竟然想说不好。他看着将军的神情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谢谢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离愁。

72

他们这边母子叙旧，那边二少爷跟着走出去没多远就被朋友拦住。

朋友问他这要去哪，他推三阻四，没来及跟上，气的直跺脚。

“你怎么这么碍事啊！”

两人争辩了几句，又化作了二少爷的一声叹息。朋友看他真生气了，连忙安慰。几个人又去了附近的酒楼，觥筹交错，二少爷的表情也没好上多少。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开的口，二少爷的朋友都是江湖人，提起来某些事情嬉嬉笑笑的。平常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说话都直接。

等到二少爷回过神，身旁多了一个小倌。两人一对眼正是那天将军救了的人。

二少爷还对那天的事情好奇，于是想方设法让别的朋友出去。

那些人都不掩饰他们的促狭说不打扰他的好事，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等到他们走了，刚才佯装生气的二少爷才坐下。

那小倌心里害怕，看着二少爷还得挤出来笑。他本身不是某个小倌楼的人，而是专门陪客人的一般人是找不到他。

“你……”

二少爷欲言又止，问他那天去将军府干什么？一想过去快几个月了，小倌思索半天才说道。

“将军找我问话……”

小倌心里觉得二少爷和将军关系好，再说问的也不是什么不该问的东西，所以在二少爷拿出来钱后他就说了。

将军就是问了一些罪臣之子的事情，小倌也只是有所往来，更多的不清楚。

二少爷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感觉自己真是没事闲的给自己添堵。他一生气表情就变化的极其明显，小倌不敢说话，过了一会被轰了出去。

整个雅间就剩下二少爷一个人，兜兜转转最后坐在座位上猛的灌酒。

就连那种人大哥都这么上心！天下还有谁他不关心的？！

他想起来之前问大哥关不关心自己，现在想来真是白问了，就算他是他亲弟弟也未必比那些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