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日时握了握手中的玉饰,拿出了那个他扔进去原本准备不戴的玉冠,捏在手中迟疑了片刻,哀叹一声,心道,算了试试吧,反正这是早晚的事情......
毕竟古代只有渣渣或者流浪汉或者比较顽皮的小孩子(你现在不是吗 )才不会束发,嘛,只要把这个玩意戴到头上不掉下来,看起来不是太蠢,不就行了么?
于是,就因为这件事情,季日时自发奋勇决定学自己第一个法决,嗯,也就是十分简单的水镜。
季日时本以为自己第一个学的法决会是什么攻击类型的,或者至少是防御自己的那一类,那会想到竟然会是水镜决。
李王杜不知道,第一次学法决的话,一般这样的法决启蒙才算正常的......
季日时又从玉饰中找到了那枚乳白色的玉简,放到额头上,桓然亲手做的这枚玉简与那枚翠绿色的玉简不同,桓然所做的这枚玉简不属于学习功法一类的,虽说里面也有记载一些简单的功法,法决,但是季日时发现,当你用神识去探测里面的内容时,更像是在一个庞大的图书馆内翻找书籍一样,更像是一本书,不像是给你大脑的一个一次性爆机硬盘......
季日时心中默念 “ 水镜决 ” 三个字,脑中仿佛水波荡漾,逐渐浮现出了一行行的文字,不多也不少,简单的用十分像是细心的桓然兄的口气讲解了如何运气,如何掐诀,以后如何不掐诀便可以施法等等。
季日时心中又感激了一番桓然,专注的将法决记完后,季日时拿着玉冠跑到竹舍外,到那口不远的井旁,把木桶扔了下去,捞起了一桶水,开始掐诀,试图输出自己的灵力。
季日时晃晃悠悠的把水唤起来,晃晃悠悠的把水弄成了一个勉强看的过眼,镜面上映照的人形不会过于扭曲的形状,又晃晃悠悠的让这个镜子保持形状,半固体化。
季日时心中默默吐槽,为啥修炼如此容易,掐诀掐一个镜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跟个果冻呀似的。
要是修真界众人听到了季日时心中的吐槽肯定会忍不住吐一口血。
季日时晃晃悠悠的组成了水镜后,能够坚持足够久后,开始查看自己这具身体的皮囊。
嗯,长得还算标志,还带有些阳刚之气,就是为什么眉眼间总是有点抑郁呢......
于是季日时咧嘴笑了笑,
看着镜子中,现在是自己的那个孩子咧开嘴,‘欢快 ’ 却又有些病娇的模样,季日时觉得,嗯,老子笑起来依旧是那么欠揍。
以后还是不要再笑了,呵呵。
这就是不接受萌物的季日时的心理,虽然他这具身体真的不是很萌。
季日时捡起来手旁的玉冠,拢了拢头发,把玉冠往头上比划了一下,又从玉饰里取出了一条与这个玉冠配套的白色发带,一手拿着发带,一手举着一把长长软软的黑发,根据前世记忆中自己母亲梳头发时的样子,手势,毕竟小时候看了很多遍,季日时也不是一个手拙的人,歪歪扭扭的绑了个马尾在头上。
当然,作为一个古风修真界种马文作家,季日时各种奇奇怪怪的古代男子,甚至是女子所需要知道怎么做,怎么叫,怎么办的事情都学过一遍,没学过也看过一遍视频或者解释图片什么的。
于是,季日时绑完了马尾后,十分自暴自弃的系了个死结,连连试了好几次去把自己的头发做成一个丸子,试了不知道多少遍,泄气的把玉冠往头上一套,决定就披着一头马尾辫了,什么束发,老子束了,再叫老子束老子把你全家灭了。
这一番折腾的结果就是,好不容易难得心情好的季日时,又一次暴躁了。
就这样,季日时把水镜去除,把水倒掉,又捞了一桶水,喝了一部分把水倒走后,拿着玉饰跑回竹舍内继续修炼了。
如同桓然所告诉季日时一般,季日时现在的修为,根据季日时自己在修炼中感测到,着着实实的是筑基期后期大圆满,甚至是直通瓶颈的一种状态,可是却迟迟不能升阶冲击金丹期,一直至于是为何不可以继续升阶,修炼止步停滞不前,季日时通过桓然给他讲过的,他现在身体的状况是刚刚冲撞过金丹期后的样子和状态,于是季日时由此推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迟迟修炼卡机应该还是因为身体现在还在愈合修复中,可能等上几日,即或者是几周,甚至是几年,或许他季日时就可以进入长期闭关修炼,一步登入金丹期了。
不过,这具身体究竟是为什么一开始升阶金丹期就冲撞失败了呢?
季日时揉了揉额头,轻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清空杂绪,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心平气和的修炼了。
季日时这一闭目静修,就是两周。
修真界的时间对于修饰来说,一如既往,是十分快的。可能仅仅一下,像是季日时那样一样变态的静修能力,虽然他那是本应该是最短散的一种修炼方法,仅仅闭眼修炼一下或许眨眼间就逝去了几个星期,甚至是几个月。
这期间,分别李王杜和桓然都到季日时这里登门拜访,送饭,送东西,清理杂物尘土过,却每一次来都发现季日时依旧紧紧关着房门在里面修炼不出来。
桓然对此是十分欣慰的,嗯,如此心性颇好,笃实好学的孩子着实难得,加上这种天赋,这种勤苦,这种执着,痴迷,和耐性,甚至是加上这副几乎完美无瑕的皮囊,日货若是在启蒙阶段不受到任何干扰的话,肯定日后飞鸿腾达,一定光彩耀眼。若是可以留在断山门便好了,可惜季日时这种修炼天赋简直过于惊人,已经超过了妖孽和魔修可以概括的了,留下来季日时与桓然和他师尊等人中,定会无有一人能够承担得起季日时这种才能带来的眼线,灾难,不得已不如让人走,这样双方都得安宁,空闲。桓然想,自己如今和这样一个人物,虽然现在他人还依旧很小,但是这种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做他一个朋友,日后让他欠自己一份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太值了。
其实,就算是季日时没有这样惊人天地的天赋与能力,只要能够与季日时相遇,桓然肯定依旧会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的与季日时这个人结交,他二人虽然或许为人处事之道的方式并不相同,但是二人性情符合,肯定至少会是不错的好酒友,聊天做事时总是能够深得彼此心中所想。
桓然笑了笑,这或许是一种缘分吧?
自己当日离开宗门本就已经是自己意料之外,十分异常的事情,遇见季日时更是一个自己十分微妙的偶然,换句话说,这件事从一开头就仿佛被上天注定一般,貌似一定不管怎样都要发生一样,就连从来都不出声让自己办事情的师傅都为自己与季日时这一次的偶遇而蹊跷无比的出现,并且给桓然安排了一个作为天天待在他身旁长大十分懂得自己师父是个什么人,什么性子,什么习惯的孝心满满乖徒弟桓然感到十分差异,甚至奇怪无比的任务。
待桓然抱着血淋淋的季日时回来后,曾在自家师父为一直昏迷不醒的季日时看病,开药,包扎时,曾问过自己的师父究竟是为什么让自己突然出去办事,自己的师父也竟然一时哑口难言,思索了好一阵子才神色奇怪,发现这件事情也十分诡异,皱眉的勉勉强强的回答了一句:“ 为师也是一时兴起,不知...... 为何。这件事小然你莫要放到心上,或许这是你与那孩子的一种天定的缘分。不过现在,竟然小然你已经把人家一身伤的抱回来了,还让人家看到你袖手旁观的证据,你就不好把这孩子再放回去了,” 桓然师父捋了捋胡子,轻声叹气,“ 先在先是让为师为这孩子把把脉,尽快治病,养伤,再来讲来日的事情吧。”
在这之后,桓然将整个遇见季日时的全过程都仔细回忆,分析了一遍,略些震惊的发现,若是他在这整件事其中选择了任何一个微微不同的选择,他估计都不会与那一日黑兮兮,脏呼呼,并且修炼阶级十分奇怪的季日时相遇。
或许就会这样,毫无察觉的彼此擦肩而过,仅此而已。
若是往后知道这个世界的实情的季日时知道桓然那是究竟是以一种多么奇奇怪怪的方式与自己那一日相遇的话,肯定会连连嗟叹,这个天道,这个剧情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可怕,可怕。
季日时修炼静修闭关,对于桓然来说不算什么事情,甚至是好事,但是对于我们这现在天天要供着这位季日时祖宗的李王杜就真的不怎么好受了。
一旁李王杜现在是又气,又气,又嫉妒,又悲催。
虽然李王杜其实嫉妒心并不是很大,但是像是季日时这种妖魔鬼怪中的妖魔鬼怪的修炼天赋,速度,能力,基本上是个不那么在乎他,与他亲密的人都得要嫉妒无比了。
像李王杜这种就是与季日时说过几句话,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过两次,带着他走路走过两次,给他守过一次门的人。现在还天天被季日时吼得,吓得,气的七上八下的,还办不到反抗什么的,自我感觉被季日时一直欺负的十分厉害的李王杜,别说不例外的嫉妒,李王杜能够站在季日时门前忍住不动手一把把季日时的小破竹舍拆了,把人抬起来扔出去就已经十分可以了。
要知道,天赋越高,修为越高,修炼,闭关的时间就能越长。像是李王杜这种四灵根的,几乎是完全的废物的人,想要修炼,闭关,三百年不露头见人的都办不到,盖起来就起来,修炼该结束就结束。像这种往往都十分短散的修炼方式,静修,通常都撑不过三天,哪里有这种像是季日时一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静修就跟闭关啊似的,整整修炼两个星期都不动,不醒的?!
最大的问题还是,现在李王杜对季日时是心惊胆战的,生怕招惹了这位祖宗(季日时:我有这么可怕吗?),就算觉得季日时估计还在闭关修炼,但是还是担心季日时若是某天莫名其妙的醒来了,一阵子饿,应该是吃饭的时间自己却把人家老祖宗给放鸽子了没送他闭关前吩咐的饭食的李王杜现在是天天苦逼无比的每天早上起的早早地去做黑芝麻汤圆,在厨房里跟怨鬼一样(季日时提议:贞子,了解一下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搅和着锅里的黑芝麻馅汤圆,然后再一脸怨气的洗涮,收拾面容形象,再一脸怨气满满的拿着一碗热腾腾的黑芝麻馅汤圆跑去季日时的小竹林子里的竹舍门前蹲着,从食时辰出蹲到哺时申正才默默地吃着一碗凉嗖嗖的芝麻馅汤圆,黑着脸的走回来。
就这样,这个环节每天早上,晚上,日日夜夜重复了整整两个星期,把断山门食堂里做饭的厨子每天早上吓个半死,晚上心惊胆战,于是断山门开始有 “ 食堂凌晨,半晚女鬼日日探访 ” 的这种奇葩的传说后,季日时才好不容易的修炼结束了,开关出门洗澡去了。
虽说李王杜现在每天早上做芝麻馅汤圆怨气很深,但是现在说实话,李王杜特别不想承认的两件事情是,一,季日时竹舍附近的灵气真的质量变得越来越好了,李王杜在那里一般都是等着等着季日时出来吃饭开门,就开始修炼了,反正他修炼打坐的时间久不到哪去,吸收的灵气也是很慢,不过两星期下来李王杜还是成功的到了筑基后期,数十年不升阶的李王杜终于,升阶了。
于是我们貌似是在度过叛逆期的李王杜开始愤愤不平的吐槽断山门的灵气品阶不够高了。
第二个李王杜不想接受的现实就是,自己那曾经毒死过数十人,搞晕过数百人的恐怖黑暗厨艺料理竟然现在可以跟断山门给活人做饭的大厨子相比上下了。
李王杜对此是即欣慰又可惜,可惜的是,他往后没有借口暗自毒死季日时了。
当然,李王杜手上做的最好的一道菜就是他怨气满满的芝麻馅汤圆。
李王杜向天发誓他再也不吃芝麻馅的汤圆了,吃一口全都是不好的回忆和经历还有那魔鬼般的眼神和身影。
然而现在还在修炼的某只魔鬼季日时还没有成功的完全学会如何把握自己的灵力和修炼程度,这样会导致修士自己一味的修炼不止,直到办不到再继续修炼了才会缓缓醒来。
于是,季日时两个星期之后就醒了。
季日时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淡然的盘坐在硬邦邦,冷不辣鸡的石床上。
刚刚醒来的季日时一脸淡定的心中默默地吐槽道:全身僵硬,真的,维持一个动作一直不动真的对身体很不好。前世那么宅至少还偶尔出去买个菜算是运动一下身体呢...... 修炼什么的,果然是死丧宅干的事情啊。他这种还算身心健康的正常人,伤不起。
季日时在床上从盘腿的姿势稍稍挪动了一下腿,就听一阵 “ 噼里啪啦 ” 骨头响的声音,季日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无视掉一堆好像是骨头碎了的声音,一脚踩下床,把一双鞋勾上脚裸,抖一抖,闻了闻身上依旧是雪白雪白的却好像是累积了很多灰尘的衣物,闷哼一声,伸了个懒腰,拔腿准备出门走一走,看一看最近状况怎么样,顺便问一下自己睡了,咳咳,修炼了多久,再跑去跟桓然讨要一个测灵石,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性质的灵根。
哦对了,季日时低头瞄了眼自己扁扁的肚子,心想,还要顺便去跟李王杜要吃的,赶紧吃饭......
然而,偶然的,季日时修炼醒来的时间正是隅中巳初,也就代表,两个星期日日从食时辰出蹲到哺时申正都在季日时门口端着一碗芝麻馅汤圆,偶尔偷偷吸收灵气修炼几分的李王杜,正笔直的站在季日时两个星期没有开开的小破竹舍门口前,淡定的发呆,即或者换好听点的句话说,悟道。
端着一碗快彻底冷了的芝麻馅汤圆,站着好像面壁一样的悟道,也可以看出来李王杜究竟是有多么郁闷,多么憋屈了。
虽说这都其实是他自作自受,他把季日时的形象,性格,都理解的太过于概括化了,李王杜徒一开始便就对季日时的天赋,修为,貌相在无意识下就产生了某种嫉妒心,才导致了如今各种甚至可以称之为愚蠢的自暴自弃,自己在一旁生闷气的愚蠢行为了。
当然,这些行为和做法都与几乎徒小便生活在断山门,几乎五十多年没有涉足门派内繁杂的小事以外任何东西的李王杜的年龄毫无关系。毕竟任何一位修者都会默默地理解并且相信的是,在修真界,年龄并不代表什么,年龄顶多代表你的天赋,能力,或修炼速度。年龄并不代表一个修士心性成熟与否,毕竟修炼基本上大多数都包括闭关,然而并不会被凡人的生老病死而干扰的修士们根本不会受到时间多大的干扰。
只要是还有修为,一般没有发生任何奇奇怪怪少见无比的意外的修士就基本上不会衰老,生病。自然就造成了一闭关修炼就修炼几十年的还算短的,多数修为较高的修士一闭关修炼就修炼近乎百年的多得是。当然,在闭关一类的修炼方式中,修士一般是不会被外界受到任何干扰,基本上就如同季日时一觉醒来后时,所感受到仿佛只是平平庸庸的睡了一觉一样。可以说时间对于一个闭关修者是暂停的,自然,一切对于外界的认知,不管他们多大,都没有任何变化。
顿悟类型的修炼自然除外,不过这一类也是要靠修士自己的造化,道心难寻,能够进入这类境界的修士少之又少,基本上只有能力身份高的修者才可以办到。
季日时一推开门就看见李王杜神色茫然,一身脏蓝色的衣袍站在那里,浑身倒是挺干净,貌似是刚洗完了澡,双手中端着一碗芝麻馅汤圆,仿佛一块被冻僵了的木板子一样的身影盖着季日时唯一不摧毁这竹舍,可以使用的出口。
季日时奇怪的挑了挑眉,他伸手力道不算大的打了一下李王杜的肩,就见李王杜徒游神中逐渐清醒过来。
李王杜先是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会儿敞开的竹舍门内的家居摆设,还没有彻底恢复的意识,心中潜移默化的奇怪道:为啥可以看到竹舍里面的东西?莫非我修为涨高了?能够使用千里眼一类的法术了?不过奇怪啊..... 我没学过千里眼这类的玩意啊......?
嗯,不过挺好的,以后可以偷看女修的温泉了......
李王杜呆滞的把头僵硬的往下移动,这样才好不容易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看起来十分可爱,笑盈盈,弯起来的眉眼略带奇怪的神情,一头用玉发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束着一条长长,乌黑亮丽的马尾辫,一身亮眼的白色,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自己智障的模样的季日时。
李王杜眯了眯眼,心中想道:奇怪啊,这恶鬼不应该是在这破烂竹舍里边修炼闭关吗?还惹得自己成天到晚跑来给他做汤圆,送汤圆的...... 这莫非是出现心魔了?不行啊,得去跟桓然师兄说一下,赶紧用这个方法赶走这个恶鬼啊,我都有心魔了啊...... 要不先对付一下?嗯,先对付一下你这个......
“ …… 恶鬼。”
李王杜意志模糊下,忍不住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的心声给吐了出来,还好不好的,偏偏就正是平日自己在心中吐槽季日时时所使用的这两个字。
季日时一开始拍他时还只是奇怪,这李王杜是怎么了?站在他门口,堵着他的路,手中还端着碗汤圆,晕晕乎乎的?是不是得了啥,神经病了?
然而在听到李王杜昏昏浊浊的吐出来这俩字儿后,季日时嘴角猛地抽了抽,“ 呵呵 ” 冷声一笑,心中坚决的确定这李王杜一定是患上了精神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形容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屁孩子(他自己 )说是一个恶鬼呢?
季日时抬眸,嘴角换了个角度的轻轻一笑,顿时一阵冷风逐上李王杜的脊梁骨,引得他一下子恢复了彻彻底底的清醒,脸色从惊讶,到了然,到吃屎,变来变去,一直到回忆起来刚刚叫了季日时什么东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王杜一脸委曲求全的表情,微微低头看着笑迷了眼的季日时,摇了摇手中半冷不冷的汤圆,曲曲拐拐的咧开嘴笑了一下,道:“ 哈哈,哈,那个,前辈,这个芝麻馅的汤圆啊,哪个...... ”
季日时歪了歪头,笑道:“ 汤圆,嗯?”
李王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