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吐过后，心里好受多了，她站直身躯，顺着程凌沣眼角的目光望去，不偏不倚看见那一幕。

云舒不知说了些什么，上官夜放开了她，云舒娇小的身影绕过车头坐入驾驶室，车子发动后，绝尘而去。

程柠两手垂于身侧，十根手指不由收紧，“哥，三少是我的。”

程凌沣收回眼，“小柠，你别乱来。”

“既然是逢场作戏，三少又怎会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凝视大众车消失的方向，程柠兀自说道:“就像从前一样，那些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不管我做了什么，三少不照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凌沣觉得头疼，右边那只大掌撑住额头，他的妹妹，是被他硬生生惯坏的。

回到东苑，云舒将上官夜扶进客卧。

他的身子很沉，那张大床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花费好大力气才将男人弄到床上。

上官夜是真的醉了，欣长的身影躺下后便纹丝未动，云舒帮他脱掉皮鞋，帮他解开衬衫领口最上排的两颗纽扣，帮他盖好被子，又去浴室打了盆热水，帮他擦了把脸。

她做这些的时候，并未考虑其他，云舒自幼独立惯了，心细，懂事，那个时候裴彦常常笑她，这么会照顾人，果然是好老婆的最佳人选。

云舒每次都会拾起粉拳轻捶裴彦的肩膀，叫他不许胡说。

谁要做他的老婆了？

没想到当初打趣的戏言，最后竟真的成了分道扬镳的真言。

云舒坐于床沿，用力拧干毛巾，上官夜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眉角锋利的掩入发梢内，那双眼睛细长魅惑，这会儿因酒精的渲染，眼圈一周呈现出好看的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