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主路的时候,乔乔忽地想起什么,问正给她按摩着脚踝的梁孟峤:“峤哥,沈聿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孟峤手指一顿,挑眉看着她:“怎么,对他感兴趣?”
眉峰微挑,狭长的眼尾稍稍扬起,薄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是怎么看怎么俊美魅惑的一张脸,可偏偏……
乔乔歪头瞅着他,眉心一跳,这话怎么听着就是不大对味呢?
好像是有些酸……?
眼珠子一转,她耸耸鼻翼嗅了嗅,然后一本正经地朝梁孟峤道:“峤哥,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酸呢?”
梁孟峤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脚踝肌肤,微微用了两分力道;“你说呢?”
“我说啊,”乔乔收了腿坐好,而后倾身朝梁孟峤凑近了些,在他身前闻了闻,慢条斯理道,“我说你吃醋了,是不是?”
梁孟峤垂眸盯着她狡黠的眼,狭长的眸子里蕴着漩涡一般的深邃和深情。
唇角的弧度再度扬了扬,他坦然点头:“是。”
乔乔:“……”
“所以,需要你的安慰。”
眼见着乔乔被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挑拨给弄了个面红耳赤,梁孟峤眼睛里笑意愈盛,他低头凑在乔乔耳边,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另有所指。
他身上气息太盛,牢牢将人给困在他的方寸之间,乔乔脸不敢动,就瞟着眼珠子去盯他,恰好对上他邪魅深邃的一双眸子,她轻咳一声收回视线,舔了舔唇瓣,打着商量:“要不,回家再补?”
梁孟峤满眼邪魅顿时一僵:“……”
这丫头,总是能精准无误地戳中他的软肋。
回家再补?
那可就不只是简单的补了……
这样一想,梁孟峤上车之间被狠狠压下的冲动便又有了复苏的苗头,一抹猩红攀爬上他漆黑的瞳仁。
他忽地将脸埋进乔乔的颈窝,灼热躁动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耳际、颈边,烫的乔乔险些一个哆嗦。
乔乔垂眸去盯他。
梁孟峤似有所觉,抬手覆上她的眼,薄唇在她脖颈细腻的肌肤上细细密密的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道:“好。”
一贯低沉冷冽的人,这会儿发出的声儿却是又闷又哑,隐隐的,还夹杂着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
乔乔顿时心虚了。
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去撩拨梁孟峤的。
嗯,是有意的。
心虚完,她便开始心疼了。
眼睛被梁孟峤的手遮住,眼前一片昏沉,耳边是他略显急促又刻意压制的呼吸,他掌心的暖香沁入她鼻端,甚至,她似乎隐约闻到了梁孟峤身体里奔涌喷薄的血液气息。
视觉受阻,听觉和嗅觉、感官之间满满都是梁孟峤,乔乔脑子里白光一闪,脱口而出:“干脆现在?”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她的手便搂住了梁孟峤精瘦的腰。
也是在同时,梁孟峤全身上下陡然僵住了,呼吸一顿,他似是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
两人相贴,乔乔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僵硬,又过了几个呼吸,眼瞅着梁孟峤还没动静,乔乔环在梁孟峤腰间的手开始往下游移,同时,偏过头寻到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喃:“嗯?”
一个字,像是一下子唤回了梁孟峤的神魂。
梁孟峤陡然回过神来,覆在她眼睛上的手下滑抓住在腰间作乱的小手,牢牢禁锢在掌心里,克制着道:“乖,别动。”
视线恢复,乔乔微微眯了眯眼,脸颊在梁孟峤侧脸上蹭了两下,不解:“为什么?”
“……,”梁孟峤默了默,才道,“这是车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乔乔似乎从梁孟峤这句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眸光略转,红唇流连在梁孟峤的耳廓上,她理所当然又似懵懂无知地接话道:“我知道啊。”
懵懂无知个鬼哦?!
这姑娘明显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白了,就是心疼着心疼着坏心眼儿又上来了。
哦,怎么说呢,乔乔她啊,就喜欢看梁孟峤这副不能不要又不得说不要的样子。
又man又性感,哦,还软萌得一塌糊涂。
梁孟峤灼热的呼吸再次一滞,咬牙,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从乔乔颈窝里抬起头来,绷着一张俊美妖异的脸紧盯着她。
乔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实在是梁孟峤眼下如今此时此刻这个眼神太凶狠了,跟头狼一样,那双一向黑沉沉的眸子,这会儿被猩红侵占,偏生,上面还覆着一层绿油油的光。
像是锁住猎物的兽,而且是一头还已经盘算好了从哪下口,随时随地眨眼间就能扑上来一击即中的兽。
乔乔眼睫轻颤,脖子又缩紧了些,还别说,看着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梁孟峤面无表情睨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就给气笑了。
这丫头,不光知道怎么抓住他的软肋,还清楚怎么给他熄火。
只是可惜,这次去而复返的冲动被她三言两语撩拨之后已经有了燎原之势,非她亲力亲为是灭不了。
眼下还在车上,到底不比在家里私密,顾念着她,梁孟峤只得借着这个她“主动示弱”的台阶往下走了。
抬手在眉心狠狠揉捏了两下,梁孟峤闭上眼长叹一声。
当然,在闭眼之前,他朝乔乔扔下了个眼神。
一个满满都是“回家再补”的眼神。
一看他这动作,乔乔便知道,这一波火势是暂时……压制住了。
至于梁孟峤的“回家再补”,补就补呗,又不是没补过。
乔乔眼尾一翘,笑了。
待梁孟峤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乔乔正笑吟吟地盯着他。
梁孟峤顿时:“……”
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偏偏,这会儿还收拾不了!
不,再长远点想,自己可能永远都收拾不了她,谁让这丫头早就钻进了自己心坎最软最柔的那块肉里,她一星半点的委屈和不快,都能让自己跟着心坎儿疼。
梁孟峤总结一下,对于乔乔,他就是伤敌百自损一千!
深呼吸几下,勉强压下胸口翻涌的火气,梁孟峤扶着乔乔的腰把人规规矩矩箍在怀里,才道:“为了沈倾城的事?”
乔乔点头。
刚才沈安、沈倾城跟邵则清几人说话时,乔乔便注意到沈聿了。
他一直就站在角落里,眼睛几乎没从沈倾城身上移开过,再者是乔乔对沈聿这个人的印象,怎么说呢,总觉得他那人不太正面。
这个“正面”的标准,不是说社会上的积极向上五好青年,而是相对于梁孟峤、邵则清和杜良几人来说,客观一点,拿邵则清举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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