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烟护住白冰灵,看也不愿看余程一眼,对白冰灵担忧地嘱咐:“冰灵,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这登徒子仗着凤麟班的身份,不知勾搭了多少女孩子,叫女孩子们心碎,你不能上他的当。”
虽然许松烟全程在对白冰灵说话,但字字都在戳余程的脊梁骨。
余程其实早些年看许松烟有几分姿色,没少缠着她招惹她,见许松烟成日受他人侮辱嘲笑,便刻意做出关心照顾的姿态,谁知许松烟满脑袋只有修学,压根不吃他这一套,甚至当着许多人面,将余程大骂一场,叫他灰头土脸,丢尽颜面。
今日余程可不会再给许松烟羞辱他的机会了。
余程盯着许松烟,那给白冰灵万千讨好、万千柔情的目光,到了许松烟身上,都变成恶意的、厌恶的箭光。
“怎么。”余程发出冷笑,“你没有人要,便嫉妒白冰灵,想要挑唆冰灵跟你做一样的赔钱货?”
余程阴阳怪气叹了一声,幽幽道:“有的人,不管怎么努力,到头来,还是赔钱货。但冰灵,不管你怎么污染她,她依旧能够淤泥不染。”
讥讽许松烟的同时,还不忘奉承白冰灵两句。
白冰灵看到余程对着自己笑,陷入尴尬的两难境地。
许松烟指着余程的鼻子,气势十足地骂道:“你自以为女人都是男人的陪衬,却没想到,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赔钱货!”
余程双目圆瞪,“你!!”
白冰灵拉了拉许松烟的衣袖,“松烟,算了,不要在治学楼前生事,张栩不就因为这个被关禁闭了吗?”
许松烟想到张栩的境遇,愈发激愤难耐,为什么青风木里这些骄傲自大、为虎作伥的败类,却偏偏能逃脱罪罚呢?
难道因为他们只是动了嘴,而被凌辱者忍耐到极限,施以回击,便成了破坏规则的人?
难道这些导师不知道,那些口吐污言秽语、讥讽嘲笑的嘴,才是这世间最凶狠伤人的利器吗?
许松烟立刻想到无时无刻不在打破规则的英,突然羡慕起她的为所欲为,要是她在场,余程只怕连个屁也不敢放。
只有真正的恶人,才能治住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可笑“恶人”。
许松烟不再想掉价地和余程争吵,笑容仿佛带着阴风,阴恻恻冲余程道:“余程,不过隔了几个月,你就忘了张羽怎么收拾你的?这样背着她说坏话,小心等她醒过来,扭掉你的脑袋。”
余程一听到魔王的鼎鼎大名,脸色一时发黑,一时发白,只底气不足地辩驳一声:“她、她不会醒过来的,别自吹自擂了。”
许松烟看到余程四肢因恐惧微微颤抖,眯起眼,再威胁道:“你知道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到时候,我就把你说她的坏话一个字一个字告诉她,看你倒时怎么逃!”
现在余程无法再发出声音了,他的全脸发青,似乎能预见英发狂的样子,二话不说,脚底揩油,竟没出息地溜走了。
许松烟愈发打心底看不起他。
只有白冰灵抓住此行的重点王雨辰作为全校楷模,本应劝架劝和才是,但不知道全程在想些什么事,竟忽略了将才的闹剧,绕过所有人,冲武修之地默默走去。
被余程耽误颇久,眼看王雨辰要闪身离开,白冰灵顾不得和许松烟打招呼,猛地向她心中明月光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