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望着那群退走的“叛徒”，没有因为过度恼火发动进攻。

因为狼群永远不会攻击同类。

头狼向逃跑的狼群发出最后警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回归队伍，等到你们见到新主人，会明白我为什么选择她。”

它极具威胁地停顿，继续道：“如果不肯听我的，到时就算我们不会攻击你们，主人的其他追随者一定会夺走你们的一切。”

头狼在整个异兽狼群都颇负盛名，它的话具有不容置疑的威信，不少逃跑的异兽狼犹豫再三，又默默回归队伍。

妖狐见局势逆转，嘲讽道：“其他追随者？依我所见，你们的新主人只有你们这群不值一提的追随者吧？”

头狼无法反驳，因为妖狐所言事实，但它沉默片刻，坚定道：“她会得到其他追随者，到一定时机，整个异兽族都会成为她的追随者。”

妖狐像听到一句玩笑，它打量着头狼，不再想为争论“新主人”“旧主人”浪费时间，它只知道，如果无法带回公主，它便无法向翼龙黑夜交差。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公主，你又怎样。”妖狐冷声问道。

头狼亦冷声回答：“我知道，黑夜要你们带回活的公主，但主人未要求我们一定让公主活着，如果有必要，即使无法打败你们，我们也要杀掉公主，绝不会让你们完成黑夜的任务。”

妖狐知道头狼从不开玩笑，与头狼对拼，它只能保证自保，不可能分心去保证公主的存活。

于是妖狐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眯起狐眼：

“如果你打算这么做，便不用你动手了。”

妖狐爪尖刺入衣物，扎进公主皮肉。

公主因疼痛哭喊起来。

妖狐慢吞吞道：“我亲自帮你动手。到时候，我只需跟黑夜说是你干的。”它和身旁追随的其它妖狐一同狡诈地嗤笑起来，“公主已经成了尸体，她没法回答任何问题，黑夜除了相信我，难道会相信你们这些叛徒？”

妖狐收起笑，冷酷地谈判：“放我们带公主走，别逼我们既让黑夜更恨你们，还让你们的新主人蒙羞。”

头狼不可置信地看着妖狐，一字一顿地骂道：“你们狐族不愧是异兽中最不要脸的族群。”

“比起脸，我们更想要命。”妖狐的利爪刺入公主胸膛更深处，“成交吗？”

头狼徘徊着，突然低低地笑起来。

“你动手吧。”

“......什么？”

头狼无所谓地重复：“你动手吧。”

妖狐诧异道：“你就不怕你的主人”

头狼打断妖狐的质问：“怕什么？因为杀了人族惩罚我们？不，不，那可大错特错。”它咧开嘴角，就像人族的笑，“她喜欢杀戮。”

“你动手吧。”

妖狐已到这个份上，只有下手了。

“哼，既然你这样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