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严博文的笑脸微僵，与唐未对视，无形的火花在空中飞溅。

原本还想拒绝的顾言只好点头答应，端起杯子喝水，温热的水灌进喉咙，胸口的沉闷感消散了许多。

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微微弯起了唇，“再来一杯。”

唐未又添了一杯，递给他。洛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表示自己回店里处理其他事，先走了。

严博文被周恒扯着衣领带走，边走还不忘抗议，“这可是你的衣服，扯坏了我可不赔的。”

众人走后，唐未在一旁坐下，问道：“你会功夫？”

顾言点头，说：“怎么，看着不像？”

“不是。”唐未摇头，“只是没听你说过。”

“只是会一点散打。防身用。”

顾言后三个字有点轻，语气轻松。唐未嗯了声，没有多问，又聊了几句，让顾言先休息，自己出去有点事。

唐未在医院旁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又返回医院，在医院的河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打火机点着火。盯着火看半天，直到它熄灭，唐未又将嘴里的烟放回烟盒里。

路灯微黄，几乎陷在夜色里的唐未给王琳发了条微信。

［帮我查个人，全部。］

很快王琳回信：［什么人？他得罪你了？］

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唐未顿了两秒，回道：［没事，不用查了。早点休息。］

王琳：［……］

——

三天后，顾言出院，坐上唐未的车子，笑道：“刚出院，又逢国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嗯，正好养伤。”

顾言不认同的摇头叹息，“可怜了我的爬山之行，要泡汤了。”

唐未难得见他有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得笑了，说：“那你好好养伤，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啊！对了，你国庆打算去哪？”

趁着红灯停下，唐未侧头，说：“我的邻居是个病号，我要照顾他。”

顾言笑的眉眼弯起，说：“做你邻居真是太幸运了！”

唐未也笑，说：“那是当然！”

唐未的直接回应，换来了顾言更大的笑声。一路开车回去，唐未的心情都是愉悦的，这种自然而然的去认识一个人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

他无权去拆解和解读一个人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他认识的是此刻的顾言，是真实的。他相信有一天，他们会走到分享彼此的故事，那对他们来说，是最浪漫的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