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急速行驶。
牧珩不时的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情况,郁璟琛冷峻的脸,一阵惨白,领结已经被他松了几寸,宽松的挂在领口。
男人的喉结快速的滚动,极力压制着什么。
“郁总,是否先回壹公馆?”牧珩问他。
“停车。”郁璟琛压着喉咙,艰难的吐了一句。
牧珩不敢怠慢,连忙将车驶入一旁的非机动车车道,紧急靠停在马路边。
车还未停稳,郁璟琛已经推门下了车,步伐急匆的走到路边的大树旁,单手撑着树木,俯身便是一阵干呕,中午他没有吃东西,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牧珩从后备箱中取了水,连忙跟了上来,不住地帮他拍着背,“郁总,您这是何苦呢?这不是糟践自己么?明知道您这身体闻不得肉腥味……”
郁璟琛起身,接过牧珩递来的纸巾,另一手抢过牧珩手中的矿泉水,目光凛寒的扫了他一眼。
牧珩一肚子的牢骚随即被他打了回去。
牧珩不觉得委屈,只是担心他的身子,很多人只知道郁璟琛食素,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因为见不得血,闻不得血腥味,看不得生肉,久而久之,便忌食荤食,养成食素的习惯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郁总这般被折磨至极的模样,上一次是因为他在郁璟琛面前无意割破了手,一个伟岸的男人竟然就在他眼前轰然晕倒了。
从那以后,他小心谨慎,别说不会让郁璟琛看到血了,郁总所到之处,就连红色都极力避免,以至每年年节,郁凰集团上下,从不张灯结彩。
郁璟琛拧开水瓶,大口含下,细致簌了口。
牧珩连忙递上纸巾,郁璟琛接过,轻轻拭过薄唇,接着沉声一句,“你去查一下,奚铖接过的所有有关仁安医院的案子。”
牧珩怔了一下,赫连恒持有仁安医院不少股份,他优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奚铖已经不满足于找郁凰集团的麻烦了,现在已经转嫁到与郁总亲近的人身上了。
“是。”斟酌了一会儿,牧珩试探性的问:“赫连老先生那里是不是也应该提醒一下?”
“你倒是有心。”郁璟琛嘲讽了一句,摔门上了车。
牧珩蹙眉,难道这一次奚铖调转枪头针对赫连家,郁总打算置身事外了?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不敢妄自揣测,跟着坐进了驾驶位,再次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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