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淡定！冷静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妈呀怎么这么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还以为顾赢川从我面前走过了啊！”

“帅哥好高啊，帅哥搞基吗，帅哥我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顾昊言心里的弹幕就比段梓守简单多了，他脑内升腾起的每个粉红泡泡，都在叫嚣着小段的可爱。

“一脸懵得盯着我看的样子，好可爱。”

“想揉揉脸，头发也好软，皮肤看起来也很好。”

“好像小动物。”

“好可爱。”

“好想告诉他我是谁。”

“真的好可爱。”

顾昊言强忍住掉皮的冲动在段梓守右边坐下，段梓守已经懵到懒得去考虑为什么他的好姐妹萧醉醉没来，为什么这个位子是个男生，又为什么右数第五个位子的人要从左边挪过来。

他掉线重启的脑子只剩下一条弹幕铺了满屏。

——礼！堂！帅！哥！在学校从没偶遇过的礼堂帅哥！坐我右边啊！！

四周认识顾昊言的显然比认识段梓守的要多得多，如果说一开始段梓守进场只是被人注意到很帅，以欣赏的眼光多看了两眼，顾昊言进场讨论和偷拍的声音就多了起来。

还多了些探寻的目光，好几个警惕的妹妹立刻提防得环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乘机混进来偷拍的狗仔。

毕竟这个在饭圈很有名的帅哥，可能是个蹭热度的小爱豆。

生日会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放过，太过分了！

顾昊言眼看要开始了段梓守还没回过神来，自己的出现有这么让他难以接受吗，之前在网上不是还夸过他帅，说是他男朋友就好了，怎么一靠近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懵懵懂懂得，像个和家长走散了的小屁孩。

嗯，还是最可爱的那个小屁孩。

“快开始了。”

顾昊言凑近段梓守耳边，小声提醒，屏幕上咚得一声闷响，开始播放顾赢川出道以来的回顾宣传片。

段梓守被这声巨响吓到，一扭头，脸颊擦过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去的顾昊言的唇角，温热的湿度爬了过来，给他吓得又是一激灵。

还好现场熄了灯，没人看见小段同学瞬间攀红的脸和耳根。

一只冒着热气的大型暖手宝，在黑暗里深呼吸，准备平复平复心情，投入到伟大的追星事业中去。

可惜旁边这个心机男，没给小段同学逃脱的机会。

“我认识你，X大的。”

说完还心虚得补了一句。

“上次川哥那个活动我去过。”

顾昊言借着宣传片闪过的一点白光欣赏着段梓守吓得跟个兔子似得受惊的小脸，休息室那次就擦肩而过白挨了一下脸都没看清，隔着礼堂几排座椅看，虽然看清了脸，倒没觉得有现在这么可爱。

——甚至感觉挺高冷挺不好接近的。

络上没羞没躁那花痴样，知道小段段内心可能藏着头猛虎在细嗅帅哥，他可能也不太好意思，刚第二次见面，就和人搭话。

“嗯，我，我也知道你。”

“你在网上，好像挺红的，还上过热搜，也是川哥粉丝吗？”

段梓守好歹是见过世面的，给偶像递话筒也就手抖了那么一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即使疯狂脑补他是不是亲我了，就蹭了下脸颊算亲吗，他好像也没察觉怎么还和我搭讪，是不是故意的，是想泡我还是想我泡他……也依旧把话问得简单明了滴水不漏，极力掩盖自己曾经对着这人照片意淫过的事实。

这两人在舞台下玩起了伪装淡定的弱智游戏，后台的萧雅手心却出了汗。

凭着这几年的默契，在顾赢川打电话给经纪人那时，萧雅就料到了顾赢川想做什么。

眼前闪过几年前顾赢川第一次公开活动时，电视台门口等待的人潮里，穿着校服的女孩，肉肉的脸上满是喜悦。

在车里等顾赢川下班的萧雅，在那时候突然意识到，爱人选择的，不只是一份喜欢的工作。

那场景至今还被萧大画家摆在卧室角落，每一个色彩都在叫嚣着，她深爱这么多年的人，也不只是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