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盼着ao信息素的交互能真的有那么传奇,他期盼着最原始的生理冲|动减轻他心中的不适感,他期盼那种传言里疯狂的迷醉能让他失去理智,把这件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困难的任务进行下去。
他想忘了过去所有的坚持,忘了对兰伯特的愧疚,忘了这个世界各种残忍的玩笑。
然而奥索失望了。
兰伯特后颈上的软肉富有弹性,但显然并没有什么魔力,标记兰伯特并没有给奥索带来什么快乐。兰伯特的信息素倒是浓郁了一些,显然马上就要到达爆发的顶点。
这并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影响奥索,奥索觉察到了空气中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开始浓郁了起来。他作为alpha的发情期被生理性地调动了起来,但奥索却像是被剥离了感知和欲|望一样,只能做到有些机械地爱抚着兰伯特。
兰伯特和奥索不一样,他并没有经历过正经的发|情期,他在唯一一次在场双方都动情的预发|情期里被亨特雷推开了,然后回家经历了一场让他噩梦连连的惩罚。
兰伯特以为自己会一直惧怕这个,即使在信息素交|缠中那种恐惧也如影随形,兰伯特随时都觉得会有坏事发生,但他还是勇敢地献出了自己,且并不怯懦地想要从奥索那里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不是性。
被信息素烧坏了脑子的兰伯特清楚地知道,他最想要的并不是用奥索排解一次发情期或者排解很多次发情期。
他随时都准备在奥索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喊停。
肉|体的欲|望折磨着兰伯特,如同海浪一样,想把拐到自己怀抱的小omega溺死在里面。生物本能想让兰伯特闭上眼放纵一切,可兰伯特还是执拗地看着奥索,想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发掘出一些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兰伯特看到了奥索温柔的表情,这种温柔比奥索平时给予他的那种不太一样,那一个瞬间,兰伯特心中充满了欢欣。
他并不知道奥索在心里描绘着亨特雷的裸|体。
兰伯特在奥索的手攀附上自己后腰的时候,终于在信息素的海浪里缴械投降,他愿意臣服,他渴望臣服……
不,这种臣服其实无关于燃烧在信息素里身体。
兰伯特闻着空气中的松香,那是奥索信息素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犯了一个足够致命的错误的,他只是动情,只是动心。
这不能怪兰伯特,谁会在这种时候保持清明呢?哪一个omega、哪一个陷入热恋的人能够做到呢?
兰伯特在呻|吟中坚韧地凑齐了完整又清晰的字句,他对奥索说了一句这个场合里又简单又常见的话。
可惜他带着真心。
兰伯特剖出了自己的真心。
他说:“我爱你。”
也许这句话真的是个咒语,话音落下之后,和他紧紧相拥的alpha突然僵硬地把兰伯特推出了温暖又炙热的怀抱。
奥索把脸埋在了自己的双手里。他低着头,像个被救出苦难的受害者,又像是个刚刚跌进苦难中的、尚且无知无能的人。
奥索知道兰伯特现在一定经历着不比他少的无助和难堪。他抬起头,亲了亲兰伯特的发旋,努力地凑着字句:“你很好,兰姆,你很好。可惜我是个怪物,新神旧神都救不了我。”
可我也没有办法。奥索想着,我也没有办法。
兰伯特轻轻拍着奥索的后背,把自己的衣服简单地打理整齐。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哭闹,没有大叫,没有恐惧。
在一张廉价旅馆的破木板床上,奥索哭得像个孩子,这一定程度上抑制了o兰伯特的发情。兰伯特想了想他的beta朋友们分享过来的关于如何度过发情期的资料,自嘲地想着,原来发情也不是那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说真的,他本来以为这个床板半路塌掉才是一个alpha哭泣的合适理由,而塌掉的床板甚至地板也是在事前兰伯特恐惧的幻想之一。
用常理看,这一切极其荒诞。一个美貌的omega和生理上健康的alpha在一张床上接近赤裸相对,彼此还带动了对方的发情期,不管发生什么,该哭的怎么都不该是现在在哭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