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心头血……心脏是跳动的，在心脏停跳之前取鲜活的心头血可不是一个普通丫鬟能做到的……等等，还有浣纱，如果利用浣纱吸食人体的特性，通过改性精准吸血呢？

这……真是天才啊？谁想出来的法子？老夫人吗？她确实会为了治袁长生而这么干吧？这样连山庄内有人失踪却一直没有激起波澜都解释得通了。

这么说吴燚……我感觉胸口一阵钝痛，我感知到吴灵儿灵魂的颤抖，顿时一阵晕眩。

不行，现在不能放你出来……

我正觉得自己都要站不稳的时候，背后又突然感到一股力量。

“大师兄？”

大师兄瞟了我一眼，又用眼神示意，“你仔细看。”

我抬头看去，发现原本地上那团干涸的痕迹隐隐地在朝老夫人那边移动。

师姐！

我箭步上前，挤开袁长生握住了师姐的手腕，喊道：“这个姐姐要喘不过气了。”

此时袁长生一脸冷汗，见了师姐的样子略微收了收眼神，又朝旁人喊道：“还不扶夫人回去？”

师姐看着袁长生，恳切地喊了声：“老爷……”

袁长生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还好，语气艰涩：“我来处理，让我来处理……”

师姐脸上藏不住的失落，却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低着头走了。随着师姐离开的还有别的弟子，都被几个叔父命令出去了。

门神走到大师兄面前，一脸难堪，“此等家丑，我等不欲外扬，还请道友行个方便，让等我们理清来龙去脉之后，再向道友交代。”

大师兄还在盯着袁长生母子，“那药方我倒是知晓一二，其中牵扯云岭，我还是留下为好……让她们俩出去便可。”

我靠，真有的啊，大师兄！

我虽然有想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心，但方思甜显然不会，她见我不动，反而一脸嫌恶地将我拖了出去，在我被拖出祠堂之前，我隐隐听到袁长生大喊：“母亲，你糊涂啊！”

出了祠堂，方思甜便甩开了我，“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理她，我现在就想去找师姐，师姐走的时候那么一副伤心失落的样子，我得去看看。

胸口突然剧痛。

唔……好吧……我还是先去找吴燚，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喂！”方思甜又喊了声，“你明知道我没有刺中那妖物，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继续走着，“反正抓到妖物了不是吗？过程又不重要。”

方思甜不依不饶地跟着我，“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丫鬟有问题？”

“猜的。”

“你——你不想说也不用这么敷衍我啊！”

其实我真没有敷衍，我确实是猜的。当时祠堂里的味道和达山出现时的味道非常相似，而在去了泉眼堂之后我便更加确定味道的源头在祠堂。我所做的不过是将大家再度引回祠堂而已。我在溯源术里放的不过是香灰——因为是正德点燃的香，所以溯源术必定会落到她身上。正德的疑点不过是因为她明明是师姐的丫鬟，却在山庄内出现妖物时不陪在师姐身边，反而出现在了祠堂。

其实……接下去的事情我也没有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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