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月最最瞧不上他们这等纨绔子弟,上前一步挡在夜云夕身前,冷下脸骂道:“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好狗不挡道!还不速速把道路让开。”
“小姑娘可千万别误会,陶公子并无歹意,只是小生们这两日看多了如姑娘这般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的,故而十分心疼小姐如此花容月貌,怕被白将军折了颜面。届时图惹心伤。”一位身着石青色锦袍的年轻公子笑颜道。
“家父乃是当朝礼部尚陶进仙,小生初见小姐已是心魂飘荡,如能得小姐青眼,小生愿与小姐……”
“哼!真是笑话,当朝的礼部尚竟将自己儿子教成登徒浪子。”容四爷挑唇讥讽道。
“你?”陶庆安瞬间变了颜色,怒瞪着容四爷,随即又平复了颜色回唇讥嘲道:“不过是个赶车的,小爷动动嘴唇就能将你关进大牢。”
“官府好像不姓陶。”
夜云夕侧目瞄一眼眉目冷肃的容四爷,今日的四哥竟然一改往日里沉稳内敛,温文儒雅之姿,处处与之针锋相对,倒还是头一回。这样的四哥反倒多了些生气。
自认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陶庆安气的脸色铁青:“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小爷现在就让你见点颜色。”冲后面一招手,命令道:“给我打。”
两个狗腿奴才撸胳膊挽袖子,举步上前。
夜孝义欲上前阻止,被泰然自若的容四爷一把拽住手肘:“有月儿在,用不着你我动手。”
夜云夕往容四爷身边凑凑,一直都知道云月时常缠着容三哥教她习武,今日正好看看可否有所长进?
但见夜云月动作轻盈,白裙翻飞,不过几个回合就将那二人打倒在地痛苦的哭爹喊娘。
“好,好身手。”几个人早已被围的人山人海,不少公子、小姐都被夜云月那飒爽的风姿所倾倒。
掌声不断,好声不绝。
却早以有人跑到太守府里禀报管事管家。
“闪开闪开。”仆人洪亮的吆喝,惊的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各家小姐闺秀心心盼惦的英雄,如神袛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黑袍,气息冷冽,行步如风。
一双森冷的怒目,凌厉地盯着陶庆安,言语冷绝道:“你倒嫌他在黄泉路上孤单,白某不才,极乐意送你一程。”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语气更是阴厉骇人。
“将军饶命,白大将军饶命。念在家父的情面上……。”陶庆安一见来人,登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屁股下面湿了一片。
白翰哲一向刚正无情,最最痛恨像他这等光天化日调戏女人的酒色之徒,无不是撞见一个杀一个,为民除害。
他眼中的杀意咄咄:“亏陶大人清廉一世,竟然养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货,滚。”
“谢……谢大将军。”
众人看着主仆三人相互搀扶着狼狈离去,皆纷纷让出道路。
他周身并发的沁寒冷意令周围的人不寒而栗,更有胆子小的深闺小姐悄悄躲回轿子里:“回……回府。”吩咐轿奴快些离开。
只需冷厉一眼就足以让无数女子从痴梦中醒来,早已将爹娘希冀和叮嘱抛到九霄云外。
容四爷一把将夜云夕扯至身后,用自己的欣长的身子将她护的严密,他是从心底往外不愿二人碰面。
一连两日被骚扰的白翰哲早已不胜其烦,厌烦的恨不得将这些女人都逐各掐死,清净。就在刚才,更是被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纠缠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要不是他姐姐出面一再压制,此时的黄泉路上怕是又多了一个亡魂。
环顾四周,阴森锐利的目光如千万把利剑,扫视周围一张张如花朵般含羞带怯的娇嫩容颜……一个念头飞快闪过脑海。
杀鸡儆猴。
他决定拿五步之外的俏丽女子开刀,以一警百,周身戾气勃发,一步一步逼向夜云月。
“白大将军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夜孝义忙抱拳拱手,以惊出一身的冷汗。
“夜兄?”白翰哲神色不由一怔。
“正是,今日特领舍妹来府上吊唁。”
“这位是?”白翰哲的目光钉在夜云月那张满不在乎的俏脸上,眉头深锁。
“幺妹,夜云月,管教不当让将军见笑了。”
其实见过两面,只是白翰哲的眼里只有夜云夕,从未将旁的女子看进眼里罢了。
“云夕的身体可有好些?我前两日刚从漠北回来,正想着明日上府上探望。”散尽周身戾气,刚毅的面庞流露出温柔关切之情。
“承大将军惦记,夕儿身体已大好,今日也随着来了。”夜孝义回眸,却正巧对上容四爷清冷的眼眸。
夜云夕暗暗叹气,挣开容四爷握在腕子上的手,莲步轻移,并肩站在容四爷身旁,盈盈施礼:“民女见过大将军。”
“你……。”
即惊又喜,白翰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三步之外,抬手可及,那容姿绝丽的佳人可不正是他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夜云夕。
身随心动,继而上前,俯身打横抱起夜云夕轻盈的身子,折身阔步往府里走去。
俊傲的脸上是旁人从未见过欢喜笑颜。如此巨大的表情转变,看傻了围观的众人。
姐姐没有骗他,他的佳人真的来了。压抑着心中的那份狂喜,他的手臂都在颤抖,一双眼更是紧紧粘在夜云夕脸上。
惊吓过后的夜云夕也正抬眼打量着他,数月不见,他那刚毅的脸庞又添了些许沧桑。
四目相凝,他的脸颊不禁微微泛起了红晕。
却没有人注意到容四爷的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骨节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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