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想?”燕雨来有些不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夏杏然的意思。
他们两人冷战,谁先开口便是谁服软了,燕雨来的性格本来是永远不可能先开口的,不过面对夏杏然,他总是一再做出以前做不出的事情。
这几日夏杏然不理他,他便觉得心里不上不下十分难受,而且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委屈感,这种感觉着实是吓坏了平时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
语气如此难受,倒不如舍了那什么所谓的脸面求和好,毕竟,夫夫哪有隔夜仇呢?
夏杏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去屋里转了一圈,之前留下的衣服还在,不过没有晒过他是不愿意穿的,索性就直接脱了衣服去湖里沐浴。
夏杏然脱衣服的时候没有避讳燕雨来,燕雨来先是转头避开了片刻,又想到两人既然已经做过那事儿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燕雨来将目光转回夏杏然那边,看着夏杏然背对他露出的后背,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然后脱了衣服也走进了水里,从后面靠近了夏杏然。
等夏杏然感觉到后面有人转身看的时候,就被燕雨来直接抱了个满怀。
夏杏然惊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推了两下燕雨来。他虽然说不避讳在燕雨来的面前宽衣解带和沐浴,但是却没想过要和对方幕天席地的洗鸳鸯浴。
帝京里的那些高门大户的哥儿不论性格如何,本质上还是带着天生的矜持,夏杏然已经算是那些哥儿里比较大胆的了,却还是被燕雨来的举动吓到。
夏杏然想要离开,但是被燕雨来揽住了腰,两人贴的很近,夏杏然小声问了句:“做什么?”
“你这些日子不理我,我……”燕雨来的话说了半截,耳朵就红了。
夏杏然看了,笑起来,说:“你什么?你伤心了?”说着,抬起手捏住了燕雨来的耳朵。
燕雨来也没有阻止他,只是任由他将自己的耳朵揉搓的更红。
“我一直都好奇,夫君的耳朵好像总是红的,是因为害羞吗?”夏杏然的手指柔软,因为常年握笔带了些薄茧,蹭的燕雨来觉得耳垂非常的酥麻。
燕雨来握住了夏杏然手腕,没有敢用力,说:“没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真的吗?”夏杏然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和燕雨来靠的更近。一开始的慌乱平静下来以后,夏杏然便好像比燕雨来更加大胆了。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燕雨来耳朵上的红色终于蔓延到了脸颊了,他憋了半天也没有组织好该说什么,最后还是直接将夏杏然抱出了水里,进了屋。这动作有些急躁,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这一夜便是“绿云低拢,红潮微上,画幕梅寒初透。一般偏更恼人深,时更把、眉儿轻皱”
两人都是年纪轻轻,也刚刚开了荤,都是重欲的时候,况且已经是夫夫,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顾虑。
第二日燕雨来起的早,他是神清气爽的很,而夏杏然还睡着,没有要醒的意思。
燕雨来坐在床边,看着夏杏然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某一个瞬间他甚至生出了就将夏杏然锁在这间屋里,永远困在他身边的想法,不够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踢出了脑海。
夏杏然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他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并没有起来,而是抱着被子蹭了蹭,他身上穿着干净崭新的中衣,显然是燕雨来去下面拿来给他换上的。
此时燕雨来并不在屋里,大概是又去教中了,夏杏然便又开始想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现在是燕雨来主动服软了,也算是达到了夏杏然生这一场气的目的。那么之后,他也不打算再提关于控制行为的事情了,感情的世界里虽然说对对方坦然是很重要的,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揪着不放。
该放的就要放,这样才算是有进有退。
夏杏然想着,他以前看的那些话本果然还是有用的,那些书里写的东西,拿过来修修改改后用起来还不错,不过也不可能只用话本中写的东西。
夏杏然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想要达到某一个目的的强烈欲望,燕雨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只是他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燕雨来现在是不是还只喜欢的是他这幅皮囊。
手摸着光滑的皮肤,之前的擦伤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印记,夏杏然微微眯起眼睛,若是把这张脸毁了……
“我才不会这么傻。”夏杏然笑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来披了衣服下床。
他才不会傻得为了验证燕雨来的对他的感情而毁了脸,他费心费力的保养了十八年的脸,怎么可能随便毁掉。
这张脸不只是让别人看了心生喜欢,就是夏杏然自己看着也喜欢,万没有为了个汉子就糟蹋毁了的。
夏杏然一边想着,一边洗脸漱口,坐在梳妆台前心情不错的给自己敷了点粉。之前在秘境外,天气热的他连妆都不想上。
夏杏然的头发很长,全部放下来时发梢都到了小腿处,他自己不会梳头,也就索性直接披散着了。简单了吃了些点心后,便披了件翠色的薄衫拿了个凳子坐在屋子门口,又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处理引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