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来没有再接话,他盯着德山看了片刻,最后才笑了一下,算是答应了这个交换。
夏杏然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他睡了这么久,还是觉得精神不佳。到底是有些纵欲过度。
在床上躺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他的脸颊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
中毒的那段记忆他是有的,自然记得那些荒唐的画面。
夏杏然叫了一声莺清,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可怕,他想坐起来,身体却酸软的不行。之后,他的后背就贴上了一只手,身体被小心翼翼的扶着坐了起来。
不用看夏杏然也知道是谁,他直接将身体向后,靠在了来人的怀里,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说:“腰酸。”
“我给你揉揉,”燕雨来给夏杏然喂了水,然后就伸手开始给夏杏然揉起腰来。
夏杏然眯着眼睛享受,他虽然下身还有些不适,但是身体很清爽,显然是已经被清理过了。他也没有什么羞涩或者恼怒的情绪,夫夫之间,这种事情还是很正常的,再说,他已经打算和燕雨来过下去了,这种事情早晚都是要做的。
被揉的昏昏欲睡之际,夏杏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握住了燕雨来的手,睁开眼睛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燕雨来停下了动作,反握住夏杏然的手,顺着就抱住了夏杏然的腰。
“我知道对我下手的人是谁了,”夏杏然微微眯起眼睛,他给自己在燕雨来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是申莞流。”
“申莞流?”燕雨来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江湖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啊……”
夏杏然摇了摇头,说:“他不是江湖人,是武亲王的二子,菀郡主。就是之前和牧不伐一起离开的那个哥儿。”
“确定吗?”一听夏杏然说牧不伐,燕雨来就想起来了,不过那个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在牧不伐身上,并没有怎么注意那个哥儿。
“错不了,那股百合味儿我绝对认不错,”夏杏然想到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味,“申莞流用的百合香很特别,稍微靠近他一些都会被染上那个味道,之前我在厅堂里遇到的那个人,他身上就有那种百合香。”
燕雨来知道夏杏然的鼻子很灵,也没有怀疑他的话,点了点头,说:“如此,他竟然是个会武功的?”
夏杏然又将之前月清泉的事情告诉了燕雨来,然后说:“我以为到了现在他也该算是收手了,却没想到,他还是想着毁了我。”
“他一直这样针对于你?”燕雨来的语气还算平和,不过在夏杏然这个位置看不到他脸上危险的表情。
“从来如此,”夏杏然叹气,这一次怕不是因为见到牧不伐对他旧情未死,所以申莞流才又对他出手,“这次还算是好了,不过就是想坏了我的名誉,以前,还有更狠的。”
“他想要你的命?因为那个牧不伐?”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从燕雨来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肯定。
燕雨来慢慢捏着夏杏然的手指,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申莞流和牧不伐一起除掉了。
夏杏然却只是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没有主动出击,申莞流便又是一副将他除之后快的态度,可见对方是真的非常恨他。
夏杏然在床上休息了两天,终于可以和燕雨来一起回望水。他没有问德山如何,也没再提任何关于这次风波的事情,只是和来时一样,坐在车里看着书,不过和燕雨来的互动变得更加亲密了。
两人在回去的途中又在青楼住了一晚,临睡时夏杏然听到了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短笛声,那是一首略带哀伤的调子,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感叹。
“你喜欢听?”燕雨来看夏杏然站在窗边,便问了一句。
夏杏然摇了摇头,说:“这首曲子我以前在帝京听过一次,那是南疆来得使节在宴会上演奏的。是一首祭奠爱人和有始无终的爱情的歌。”
听到夏杏然说的,燕雨来皱起眉头伸手关了窗户,说着:“这种曲子不听也罢,你若是想听,回去以后我让人给你演些好听的,都是写龙王爷的。”
夏杏然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这是抒情的小调,唱龙王爷的那是祭词,又不一样。”
“那就给你唱小调,西域的、望水的都有。”燕雨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夏杏然往床走。
夏杏然微微歪头看着他,打趣道:“那甚好,回去以后夫君都要唱给我听才是。”
“我唱?”燕雨来愣了下,看着夏杏然的笑脸,也就认了,“那就我唱,敢让魔教教主唱歌,你还是第一个。”
“因为我是教主的夫人,不是吗?”夏杏然说着,仰头在燕雨来脸颊落了个吻,一触即离,等到燕雨来反应过来时,夏杏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红着一对儿耳朵的燕大教主,捂着被夏杏然吻到的地方,怎么想都觉得他是被自己的夫人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