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斯偏头纳闷:“目的是?”
“都说了下马威,自己琢磨吧。”白荠故弄玄虚地打住了话茬,踏出了离开的步伐。
余洛斯再度叫住了他:“科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白荠顿住了步,再一次回头觑他。瞧他那张神色严峻的模样,脑门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杀害裴娜的人是谁?”
白荠没有表情:“我不知道。”
余洛斯毫不修饰地质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白荠沉吟一会,道:“是不是张队对你说过什么?”
心虚使然,余洛斯的左右为难都写在脸上了。
白荠不由叹息:“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人不会是高捷。”余洛斯拿好奇的眼光打量他,而后便见他礼貌一笑,“这个答案,满意?”
这下,他是真要把人给抛在身后了。
一溜烟儿似的,余洛斯一个不慎走神,再一个回神,他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晚,余洛斯睡得不踏实。白荠自那段对话以后便一直躲在房间里,像是刻意回避他一般,惹得他心头痒痒的,几度打算叩门,几度犹豫,又几度放下了手。
白荠分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要当蒙面人?说得蒙面人罪孽深重,又为什么要唱这个两边不讨好的白脸?
说到底,他不也是根本不打算告诉他。另一方面,白荠还提到了张修哲...他后知后觉地打起了寒噤,难不成白荠早知道张修哲那暗中放的冷箭,也知道他跟自己提出过的交结?
余洛斯辗转反侧,更是睡不着了,心里纳闷著,这世上,是不是没有一件事瞒得过白荠的?
越是要入睡,就越是心绪不宁,他脑海中闪过白荠无数副脸庞,面无表情的,冰冷的,微笑的,温柔的,狂喜的,暴怒的,每一个都是他,又不尽是他。
最终,就连梦里,也不免出现了他的身影。
昨晚短促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余洛斯已经忘了,第二天醒来,他踏下台阶走到客厅时,白荠已经嗑下早点,整装待发,正有出门的打算。
余洛斯以为他平常都是这么早起的,自然不大在意,直至看见他眉头深锁,神色疲惫,这才生起了疑虑:“科长,发生什么事吗?”
白荠穿好了风衣,歛容屏气道:“发生了一宗命案,尸体的死相跟前三宗案子非常相似。”
余洛斯脸色大变,叫嚣道:“高捷不是凶手!”
“有可能,”白荠则是一副看不懂的神态,“红宝石案早先的调查结果恐怕要全盘推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