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修行终究不是正途，这借来的力量反噬有多少也是未知，秦修把玩着手中的妖丹，觉得此物看着并不是很顺眼。

他嘲讽似地笑了一声：“他倒是不怕疼。”

秦修的反应让明月生出一种被严师抓包的局促，她解释道：“他也是迫于无奈……”

明月的这句话不知触到了秦修哪片逆鳞，他的脸上莫名挂了点寒意，“这玩意儿我先没收，待会儿我去找林知砚，你先下去休息。”

明月与秦修不太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正打算听话地退下，秦修却又叫住了她。

“明月，我们是不是见过？”

明月闻言，垂首道：“尊者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散修，若不是林知砚，想必不会跟尊者扯上关系。”

秦修松快一笑，“那就是我多想了，你先下去吧。”

……

借用妖丹之力是件体力活儿，林知砚在明月走后选择了极其明智的做法——睡觉。

于是等到秦修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林知砚安安静静的睡颜，此情此景与两百年前稍稍有些重合，秦修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一把。

“迫于无奈……”秦修凑近了些，手指捻着一枚银色的耳扣，自言自语道：“林知砚，你都不会喊疼的吗？”

秦修手头的耳扣是数百年前随手打造的一件小玩意，没什么大用处，扣在耳朵上能稍微提高一点耳力，想来林知砚是用得上的。

附加的作用的作用是追踪，听上去有些不太尊重人，于是数百年来，它只能被放在角落落灰，现在秦修想把它给林知砚戴上。

但又聋又瞎显然不会降低这孽障的警惕，就在秦修要触碰到林知砚的一瞬间，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握住了秦修的手腕。

孽障林知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眉头在黑布底下皱起，辨认出来人后又倏地舒展开。

“秦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