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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2)

活着就是麻烦。

清侧军捷报频传,叫我悲喜莫名。

不知献王在京城到底安了多少眼线,但可以肯定,他们手上关于宫里的关键消息,多数都是我传过去的。

毕竟,当今柄政之人,是丞相兼太傅邬惬怀,也是当朝圣上的学业师傅。

更是拙荆之父,俗称,我的丈人。

是的,王朝改天换日,邬家衅起萧墙,我就是这奸佞脚色。

仗着一身演技,骗得邬府一家信任,陷骨肉与水深火热。

真是罪大恶极。

可我早已披了一身枷,何惜再添一道锁。

幼齿之岁,我遭仇家报复,被丢入蓬门,俗称‘相公馆子’。

自说话伊始,我就让人教唱淫词艳曲,再加荫传了我乐官父亲的好嗓子,登台初日就赢得缠头无数,各色旦角扮尽。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嫣然百媚,世间百炼钢,只要经了我,都甘愿化作绕指柔。

而后,近弱冠之年,我算计谋划,教一外地恩客赎我出去。

这名恩客,来自苏州,坐享祖荫,家底殷实,为苏州大族。

他叫沈越。

他早有家室儿女,更不好男色。

跟沈越本是交易,不料事成后,他竟真将我带回沈府,给我派了差事,让我真的脱身奴籍。

这么标致能干的一个人物,风月场走遍也难碰上一个,我怎甘心与他就此两相无事。

粉蝶探香花萼颤,几番款弄冰弦,沈越就让我勾上了床。

从此做了暗度陈仓的交颈鸳鸯。

可五年后,我却害得他家破人亡。

那时,储君登基,朝堂党派更迭。邬派党首即是彼时太傅、我而今的丈人。

苏州沈氏派属李党,为邬派眼钉肉刺。

邬家自然要斩草。

而邬家那把斩草用的斧头,是我。

若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

要做人上人,自然要踩一些人在脚下。

适者生存。

这是在蓬门就深谙的生存之道。

可是,我动了情。

沈越就是我那心上人。

可笑至极!

我一阅人无数的男馆相公,竟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我也曾付出过真心,这不打紧,毕竟,真心本可瞬息万变。

可沈越到底是我命中劫数吧。

这一趟,我满腔心意,竟化作了磐石。

从此,沈越二字,成了我思虑的掣肘。

我曾寻思过,为何偏偏是沈越。

在他之前,我试怕了,再不敢念想此生会有归属。

数千个日夜,寻遍了,偏不得;未敢盼,却一朝在手。

姘头千千万,可愿意堂皇牵我入门的,只有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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