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洛老师？什么？他跟袁凛有什么关系？”

周哲楠自知失言，看了眼肖月。

肖月无奈道：“我……我不知怎么跟你说。反正，袁凛这个人……有点变态的，还是远离比较好。”

“什么？”董扬皱眉，隐隐感到不安，“你们知道些什么？”

“……没，没什么……”

“我让你说。”

董扬眼神阴鸷，让周哲楠莫名有些害怕，只能妥协:“……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快高考的某天晚自习，我们叫去了洛老师……袁凛他……脱了洛老师的衣服，然后……还，还摸了他那里……”

“周哲楠那天其实回去以后，就告诉了我。”肖月的表情很奇怪，“我那时虽然不喜欢洛老师，但是我也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为此，我和周哲楠还分手了……我觉得他们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后来洛老师在高考前鼓励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难受……”

“我，我和刘一铭其实也很后悔……”周哲楠道，“没想到袁凛会做这种事情，要不是肖月，我那时可能还意识不到这对洛老师的伤害有多大……现在想想我真的觉得有点恶心，也有点对不起洛老师……”越说，董扬的脸色越可怕。那种深藏于心中的黑暗的东西好像得以现形一般，让董扬整个人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你碰他了吗？”董扬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冷酷，宛如地狱传来的声音。

周哲楠心中一惊，忙道：“我，我没有，我当时只是在拍照片……”

“你还拍了照片？”董扬几乎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因子，他用尽全力才压制住它，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我删了。”周哲楠看出了董扬的反常，“我早就删了。”

董扬这才压下去一些狠戾的气息，他沉声道：“这件事还有几个人知道？”

“除了我们三个和肖月，还有夏淙……”周哲楠回忆道，“他好像那天跟去了，看到了……”

董扬猛地一震。他脑子里忽然想到袁凛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看洛老师似乎挺需要钱的，想着能帮就帮他一把来着……就那天，夏淙也在呢，他也觉得我这条件不错的，还主动问了薪资啥的，一个月五千，夏淙那么精明的人都知道权衡这其中的利弊了，洛老师就是不答应……”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袁凛为什么非要叫洛井书去他那里，是因为愧疚吗？夏淙明知道洛井书被袁凛碰过，作为他的男朋友，还询问薪资，想送他入虎口？

董扬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当中，他此时此刻对这两个人只有狠意，他想揪住这两个人的衣领问问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董扬心心念念的人，竟然被这两个人用截然不同的方式糟蹋，他怎么能够忍受？

尤其是夏淙。如果夏淙真的说了让洛井书去袁凛那里，他那还是正常人吗？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啊。他绝对不能让洛井书还和夏淙在一起。

他掏出手机，给洛井书发了一条信息:“我明天来找你。”

不是询问能不能来找，而是一定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