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
惊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岳卿涟一把拉起被子闷住头,决定一睡解千愁。
翌日,一大早就醒来的岳卿涟顶着两黑眼圈,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挽月尚未起身,花楼里的其她姑娘也大多还歇着,岳卿涟和小翠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后院喝粥,闷不吭声,只用眼神交流。就在岳卿涟觉得小翠要与他冷战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口了。
“岳公子你断袖就断袖,为什么要祸害云大哥。”平时俏皮的小姑娘,如今一脸的凝重,说出的话更是要气死人。
“你那小眼睛,从哪看出我是断袖了啊!”
“云大哥把你当兄弟,千里迢迢来这找你不说,还想着给你找好吃的烧鸡,你呢!却把他往歪路上带。”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当年你卖身葬父的钱可是我的。”
“那是你给小姐的赏钱,就是小姐的钱了!”
“……”岳卿涟觉得自己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但继续和小翠在这拌嘴也没什么意思,左右都被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掰弯了她心中完美无瑕的云大哥,现在说什么错什么。于是站起身,擦了擦嘴,甩着自己一头如瀑的长发回房睡他的回笼觉。
说是回笼觉,但其实也不过是倚在窗边看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他虽面上至多是气急败坏,并未受到什么什么大影响,但心里烦得很,乱得很。
咚咚咚。
是挽月一贯轻柔的敲门声,不会太吵也不会让你忽视,如同她这个人,每一分都是刚刚好,贴心舒服。
“和小翠置气?”掩上门,挽月在桌旁坐下,含笑地望向他。
“我和个小姑娘置什么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岳卿涟从窗边挪到了挽月身旁。
“那是在生云公子的气吗?”
挽月这随意一句让他差点被刚喝下的茶呛住。
“咳咳……连你也误会了吗?我断不断袖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少年沉溺温柔乡,虽红颜知己许多,但伴他最久的还是挽月,最懂他最贴心的的也是挽月。
“我原本清楚,现在却也有些糊涂了。毕竟云公子这般神仙人物,是我我也忍不住动心呀。”
“你打趣我。”挽月这前一句让他心惊肉跳,后一句玩笑话又让他高悬的心归了原处。
“我看你整日没什么精神,特意逗逗你。”
“这玩笑可让人开心不起来。”
“那下次我换个有趣的。对了,有个小童在外头给你带了封信。”将手里的信递给岳卿涟,挽月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又替他续上了茶。
“信?”认识他又知道他在此处的人可不多,想着多半是墨言催他回山上,他随意将信撕开,结果并不是熟悉的墨言的字迹。
“今日鹏飞客栈申时见。”挽月念着那信上简单几个字,蹙起了眉头。“不会是仇家吧?”
“……”岳卿涟没有搭腔,他专注地看着信上的字,神情有些古怪。
“熟人?”
“不是什么大事,到时我去看下便好。”说着便将那信揉成一团,往腰带里一塞。
“没什么事就好。”挽月没有多过问,她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也是她唯一能在岳卿涟心中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