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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2/2)

他感觉有些累,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累,为的什么累,只是视线里晃动的季书平看的他眼花。季书平低头看他,对上他迷蒙晦暗的眼睛,他像是没了骨头瘫在那里,身体摇晃的如风中残叶,只是风让他飘到哪里就飘到哪里。

那双看着自己那样无神的眼比他任何时候的刻薄都更刺痛人心,季书平不想看他这样的眼睛,他要的是看着自己时亮起的那双眼,自欺欺人的用手掌覆上他的眼。然后听到暗哑的声音,“你又要我怎样?”

说完这句,尚雪臣就后悔了,好似把自己无端端的弄成了一个怨妇,可他有什么底气来抱怨。算了,都是劫,皆是命。

尚雪臣摸上了季书平的手腕,拿开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仔细的看着身上的季书平,换了语气,问他,“你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服务到位,先生。”

季书平不喜欢他的刻意疏远。季书平原想哄他,用自己的两片唇包柔他的舌头,他对自己的亲吻总是没办法,就像在学校,在山顶,起初再怎么的不情愿最后都会全身心投入进和他的亲吻里。可他低头,只是刚鼻尖碰到了鼻尖,就听到尚雪臣说,“特殊服务要加小费的,先生。”

特殊服务?他们的接吻终于不被他算入正途,成了**交易里加价的待售商品。

季书平生气的托起他的腰,十二分的用力,要他不得不顶起骨盆。尚雪臣拱起了腰,不发一声。是这样的力度不够他发声?季书平伸手摸上他身前孤独可怜的玩意儿,摸着端口打着转,食指翘起带出黏连,尚雪臣没有反应,他就手上加力,刮到底部,然后用手做牢,死死圈住。

尚雪臣终于被季书平折磨得少了阴阳怪气,恶声出口,“放开我!”

季书平攥紧了他,“你不是要让我满意?”

尚雪臣只重复着,“放开我!”

“不是该客气的求我一声说,请放开我,先生?”

尚雪臣揪紧了床单,没了声响。房内床架声比窗外风声聒噪。季书平不依,不让他这样轻巧躲过,要他出声认错。他不喜欢变成他嘴里没有姓名的先生,那样一个冷漠的代名词,听起来似乎套在谁的身上都可以。哪怕是他咬着牙恨恨的喊他“季书平!”他都不会想要像现在这样折磨他。

尚雪臣的脸皮由白变红,渐渐憋成紫红,他像是变了异的变色龙被季书平攥紧了尾巴,他是清楚自己身体,掌握着他体内变色因子的无理主人。手指过于用力的揪紧了床单,指关节发白且颤抖,脚尖不由自主的开始绷紧,后背上下蹭着床单,只带痒了全身,让他怀疑这床单不干净。事实证明,该服软的地方是不能咬牙硬挺的,这只会换来自己承受不住的冲击。激得他腰身向上挺起,他哑着嗓子喊,“季书平!”

“喊我干什么?!”

他眼里带着氤氲雾气,“快…放开。”声音软下许多。

“你要什么?”

腰身又往上挺起,声音被强硬的贴合动作打碎,“要……”

“要什么?嗯?说给我听。”季书平是不会心软的拷问者,手上一点不松,逼着他身体痛苦的哀求自由与解放。

“要…你…让……”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声带也在痉挛,尚雪臣感觉自己好像是魔怔了。

为了让他顺利吐字成句,季书平大发慈悲放缓了动作,不再非得每一下都得深的贴上他的髋骨,只浅浅入着“说清楚,说清楚了我就放开。”

尚雪臣脖上青筋暴起,管不了太多,他需要发泄,肚子高高挺起,嘴巴降服于本能,气急败坏的说着,“要你让我射!”

季书平暂时放过了他,让他喘口气,解了牢笼,松了手。他松手的那一霎,尚雪臣的腰再多往上挺起一分,然后憋胀的地方悉数交待出来,让他得了自由,有了释放,喜悦冲顶,意识散落,身体放松且疲惫的倒下。

等到他蜷着的脚趾再舒展开,他又听见了身下床铺里的弹簧响。

他声音疲惫,有点羡慕起身上人的精力,“你可还真是不知疲倦啊。”

季书平的手摸上他的小腹,沾上一点他喷出的粘稠液体,滑着移动涂上他的胸口,打着转,“我不是还没射。”

尚雪臣找不到话来说,他这次是因为生理上“月满而亏”而真正疲惫了。季书平看出来了,有点后悔自己过于逼紧他以至于现在少了乐趣,让他完完全全成为手里的提线木偶。季书平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他喜欢尚雪臣亮着眼睛回应自己。

只有把瘫倒陷进床铺的尚雪臣翻个身,让他趴在床面上,胳膊绕过他的腰,摸上他的小腹,使劲提起,让他拱起后臀。季书平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看不见身下人的脸,只是想着换个花样,他或许又突然来了兴致。

尚雪臣很累,手臂撑不起来,干脆趴着上半身,反正腰被季书平提着,他只要不扭头就看不到自己究竟是怎样谄媚讨好的撅着屁股,那也就可以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羞耻状态。窗外的海风噼啪敲着窗户,他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听错了,不是风打着窗户,是季书平打着他的声音。他闭眼,回想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没有记住海岸上的风声,让他现在满耳朵都是季书平撞着他的声音,太过靠近声音清晰,他都能摸出季书平撞击自己的节奏规律,这不能让他分神逃避现状。

他听到季书平拍击自己身体的声音越来越快,他的的脸摩擦着床单,感觉快要磨破皮的时候动静停止,然后肚子里有了满胀感。他趴着没动,问,“结束了?”

季书平没有松开他提着尚雪臣腰的手,“还没有,一次不够。”

尚雪臣半张脸陷进床单,茫然去看窗外的风景,不知道今晚的海上有没有像昨晚布满了星,他只知道今晚没在季书平的眼里看到星。尚雪臣开口问的直接,“还要多久?”这意思是让季书平速战速决。在他感到季书平小腹的热度重又贴上自己皮肤的时候,他听到了回答,“天还没亮不是吗?”

就这样的回答,让他叹出一口气,说是叹气更像是无泪的哽咽。只这一声,再听不到。其实连那一声细微的叹气季书平也都没听到,因为床铺的声响实在太大盖过了那一声叹息。

他趴着比躺着时更能听到床垫里的弹簧声,没有先前清脆了,干瘪瘪的像是过度摇晃发出负荷疲劳的声响,他摸着床垫,小声说着,“辛苦你了,床。”然后像是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嗤笑出声。没人会和自己说一声“辛苦你了。”

季书平被他的嗤笑刺痛,停下动作,这是在嘲讽谁?他今夜里还没听到呻吟,就先听到了嘲笑。动作停顿不过片刻,总有办法让他发出自己喜欢的声音,他的手不是还捞着那发笑之人的腰吗,往前摸到鼓起的小腹,狠狠按下,像是拧紧出声的发条。

轻轻按下,是轻吟,重重按下,是哭音。虽然机械了些,可总比那一声笑来得悦耳。然后再俯下身去,贴紧他的后背,有时听他呻吟渐小,在出其不意的狠狠咬在他的蝴蝶骨上,这样他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出声。

尚雪臣陷在床单里的脸惨白的和床单颜色无异,他痴痴望着窗外,原来真正的麻木是这样的感觉,他从前以为没什么再能撼动自己,没什么再能让自己跌重一次了,是他想错了。他看着窗外夜色渐淡,由黑转青,再透出点白。然后自己胀到不能再胀的肚子再也没有了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季书平终于放过了他,把他身体的掌控权还了回去。等季书平抽出,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也退回时,只觉得因为出汗粘得太紧,好像撕下了一层皮肉,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比在灯红酒绿里一个人喝闷酒还空虚。他的腰身被松开,胀满的肚子终于着落压上了床,肚子着落那一瞬他又听到了床铺里的弹簧响,像是缺油生锈发出难听的一声哑响,和他现在的状态无异。胀满压着的肚子让他感到难受,趴久了有呕吐感,可他实在是不想多用一分力来翻身,好像全身也只有手指能勉强动弹一下,自残般的趴着由着肚子难受。

季书平平躺在他的身边正平缓着呼吸,原本该是好的发展,他们看了星星,看了海,吹了海风,看过小镇风俗。还你情我愿缠绵着接过两次吻,回来的路上牵过了手,应该是要算作成功的约会,季书平平躺看着床顶,好像又不算,他情深意切的剖白还是让尚雪臣逃开。对了,还有现在,外面已经天亮,昨天已经过去了,可惜了这次约会,没能画上完美的句号,又是在床上吵了一架。季书平转脸看着身旁趴着的人,只看见了他的后脑勺。迟疑着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他沁了一层汗的后背。还没碰到皮肤,就听到他说,“季书平,服务结束,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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