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心态上的。
“主上,您两日未曾合眼了,身上还有伤,我在这守一会吧。”
“你,让我自己想想。”南宫澈揉了揉太阳穴,对于白栩的愧疚让他感到十分低落,而嗡嗡作响的头疼也提醒着他体内的阴阳二气已经开始失衡。
“那。。。。。。”裴玦跟随南宫澈多年,少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你说。”后者放下手,抬眼看他。
“那个君逸,要不要手下帮你处理掉。”
话音未落,南宫澈整个人就像覆上了一层霜,那好看的眉眼带着笑意,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南宫澈看向远处的云雾缭绕的山峰,原本的烦闷不适一扫而空,他语带笑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一秒,裴玦眼前只剩下一道燃烧的火焰,而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之中。知道主上要去做什么的裴玦,只得无奈的跟上。
灵光峰上一片吵闹。居于主位的青年峰主君逸正在大发脾气,从他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后就未停下,大殿之中一片残桌断椅,身着白色华袍的君逸正举剑挥向一名侍女,后者则慌忙躲向一边,摔倒在地上。
君逸就好似没看见般,扭头砍向别的凳子,而后一脚踹开嘴里还不忘怒骂道:“滚一边去,不长眼吗!”像是终于将内心的憋屈发泄出来以后,他随手把剑丢到地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殿外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想要上前收拾,他一挥手,掌上带了灵气。侍女们纷纷被震退几尺,倒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都给我滚下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是。”侍女们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个别几个身体差的还抹了抹嘴上的血迹,快速的消失在大殿外。
一时之间,整个灵光峰顶,只剩下在慢慢消气的君逸。
南宫澈站在殿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拥有一切,却丝毫不知道珍惜,反而上赶着送上性命。他侧头看了肩膀上的洛羽一飞了过去。
君逸握着拳头,坐在椅子上。显然中午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十分的愤怒。炙手可得的美人瞬间化为幻影,一时上头的他气得在人前说了很多不得体的话。想他君逸,也算是年少有为,少有这种求而不得还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此番他在人前掉了那么大的面子,又失去了美人医修,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呸呸,晦气!
“呀呀呀。。。。。。”一只黑色的乌鸦径自飞进了大殿,在他头顶上空回旋,几乎是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只畜生都欺负到老子头顶上来了吗。”君逸抽出佩剑,反手砍向黑鸦,而洛羽则适时的闪过。
殿内,一人一鸦正打的好不热闹。
而空旷的殿外,红光闪过,南宫澈身影出现在空气中,他手执落日剑,拉弓至满日,剑出。
无形的箭矢瞬间穿透了心脉,这只带着七味真火火灵的箭会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不断的烧灼他的心脉,直至人死去,期间他会一直感到莫大的痛苦,身体一天天虚弱,却查不出病因也得不到缓解。可即便是这样,南宫澈也无法原谅这个人。
而懦弱的自己更是一道阴影,笼罩在他心上。
殿中原本举着剑的人则感到一阵心悸,待他再次举剑想砍下去的时候,黑鸦早已飞的不知踪影。
灵光峰再次恢复了宁静,似水无痕,一切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