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这些小辈都回去吧。这几日,会传你们来问话,都回去好好想一想。比赛也不能落下,都走吧。”
众人这才散去。
到第三日的傍晚,白栩收到消息,请往南宫家住的停芳阁一叙,便知晓,这件事八成是有了结果。停芳阁不大,人倒是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因他刚到就被司煦表哥叫去的缘故,因此竟也站在了第一排。身后则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些年轻人。各家家主则坐在房间最上面。南宫离赟和纪桐老先生居中,剩下的几位分坐两侧。南宫瑾则坐在他哥哥的侧后方,面目十分悲痛。
身后的年轻修士们声音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自己从未与南宫家有任何交集,不知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的声音。白栩想,今日之事,声势浩大,怕是不能善了了。而南宫家的青年一代则聚在一起,只除了位于最后面的南宫澈。
南宫离赟起身,双手压了压,磅礴的灵气顿时宣泄而出。原本还喧嚣的场地立时安静无比。“好了各位,今日请大家来,是就弟妹洛雅居士之事说一下。”南宫离赟挥了挥手,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白栩抬头一看,竟是早年在雾隐谷外等候数年,想要拜师兄为师的一位散修。
那人上前,对大家行了个礼。“在下医修如颂,早年曾周游各地,得名师指点入道修医,后在雾隐谷悟得大道。再次周游之后,偶遇南宫家主,这次洛居士意外身故,我奉命探查。发现洛居士是身中剧毒而死。在加上现场无打斗痕迹,我合理怀疑,陶居士刚筑基不久,仍未有辟谷之习。因到了东莱大地,便在进食时被下毒,而后她正常修行时,牵动了体内的毒素,导致了毒发身亡。因此,凶手当对陶居士有一定了解,且陶居士身前无甚好友,一直呆在君山下的居所之中,所以凶手应该是出自南宫一族。”
此话一出,底下顿时议论纷纷。既然嫌犯为南宫族人,那可以肯定是一桩家事了,那可真是奇了。
“麻烦大家静一下,听如颂先生把话说完。”人群中一位红色华衣男子站了出来,正是南宫离赟二子,此次术法大赛的十甲南宫清。
“我们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排查,在厨房和陶居士屋外多方探查,然后发现了这个。”如颂顿了一下,然后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绣工精湛香包。“厨娘说,陶居士身故前一天,你曾去过厨房。而这个香包,是你母亲生前所绣之物,给你和南宫清一人一个。而二公子的香包还挂在身上,你的呢?南宫澈!杀害洛居士的就是你。”
如颂大喊一声。
而周围的人则纷纷看向南宫清的腰间,那里果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包。
被看的人不可置信的望向队尾的男子,颤抖的喊了一声:“大哥?”
南宫澈抬头看了坐在正中的男子一眼,便面无表情的挪开了视线,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立刻转为吵闹,甚至有人喊了一句:“好一个杀害亲人,狼心狗肺的人!我呸!”立刻又有有心人联系到了前几天南宫澈在术法大赛上的落败,又愤愤道:“术法那么差劲,明明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却连前期的人都打不过,丢人!”
南宫离赟冷眼围观这一切,而旁边一直垂头不语的南宫瑾则是愤怒的盯着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