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年一度的御剑大会也会在此地召开,届时代表上界最强的五大世家和四大门派会纷纷派出嫡系弟子切磋,同时各外门弟子和散修也有机会一展技艺。
御剑大会每届由五家四派轮流承办,举办的时间则为当年的年中。今年承办的司家则把比赛场地定位汤谷。作为修真界最盛大的比赛,大会以比试法力为主,同时也有炼药与炼金之术还有其他小项的比拼。
而与炼金之术常年由长安白氏摘得桂冠所不同的是,炼药大赛的冠军则未必每届都出自于雾隐谷。
术法大赛则是每届比赛中最令人期待、最跌宕起伏、关注最多的赛事。
再加上御剑大会高昂的奖励,鼎盛的声誉,所以不管是嫡系还是外门弟子都对比赛兴致盎然。
幽静的汤谷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一大早就有身穿黑色劲衣的数十人到达,他们皆是黑衣黑裤黑鞋的三黑打扮,而走在前面的几人则是带他们来的族中管事,黑色宽袍大袖配上一张张不苟言笑的脸,十分的惹人眼球。
正是来自邯郸的汤氏一族。
一身飘逸的青衣男子上前作揖,“晚辈司煦,奉家父之命来迎接邯郸来的各位贵客。”
依然严肃的领头人连忙上前扶起青年,语气中带着北方的不羁与粗犷,“贤侄,切莫多礼。还是先带我们到住处吧。”
司煦笑着伸出手:“请往这边。”引来不远处跑来一个男子,“司雨,带各位贵客去住处吧。”
及至中午,洛阳的纪氏和泰山之上的凌云宗也纷纷到达。汤谷中来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纪氏居洛阳,以占卜五行之术闻名于天下,家主纪桐更是有着“一卜可断天下事”的美誉,但纪氏的族人很少,他们身着黄色锦衣与凌云宗的银灰色道袍混合在一起,竟也分外和谐。
下午,身着浅色纱衣的昆仑派众弟子也抵达汤谷。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长安白氏,著名的炼器世家。
白氏居西偏北,从五行上正是属金,而他们的炼器之术传承千年,目前已知的极品法器皆是产自于他们,白氏人常年身穿白衣,上面用金线刻着虎纹。而越厉害的炼器大师,他衣服上所刻的虎纹则越细腻精致。
傍晚的时候,酆都的弟子抵达。他们派来的弟子不多,酆都一门一向以不可捉摸的行事风格,捉摸不透的招式变化,神出鬼没的踪迹闻名于世,酆都弟子除了会参加御剑大会之外,甚少可以让人查出踪迹,世人只知在南面高耸入云的众山之中,酆都千年,屹立于世。
红色的里衣代表了他们张扬的个性,外衣则是一件黑色斗篷。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红色的发冠将头发盘起,腰间隐约可见的红色玉牌,皆暗示了男子不凡的地位,在与蓬莱司氏下一任家主司煦几番寒暄过后之后,为首男子带着众弟子离开。
司煦点头之后,便遥遥望向他们身后。这与他一向无可挑剔的礼貌不太相符,但他看了看天色,俊朗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焦急。
黑色的衣袍翩飞,终于到了末尾。露出了一身布衣的白栩。而劳累了一整天的少家主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白栩慢吞吞的上前,作揖:“司少主”。
司煦不跟他计较,“小栩,”接过白栩不重的包袱,“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
“飞舟上,有点冷,倒是不累。”二人边走边聊,显然是认识了许久。
“这届御剑大会,你师兄总算舍得派出你了。”
白栩眨了眨眼,想了想接过话。“师兄说,我也该出来长长见识了。”
“医修的入世总是不免几番波折,小栩你要保护好自己。”
“唔”白栩锤了锤肩膀。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表哥。”接过包袱的白栩,施施然转了身,冲司煦一笑,“表哥早点休息。”话音未落,门已经合上。
司煦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想起了只剩洞庭的南宫氏还未来,只得又转身向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