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帮我一把。”
棋宇围着躺在床上的青年转了三圈,然后被白栩给赶了出去。房间终于静了下来,白栩看着青年被仔细收拾过后的面容,立体深邃的五官,锦衣华服,天人之姿。
肩上的贯穿伤已经被他处理好,这种外伤由他本人料理,后遗症基本上不会出现,慢慢调养即可恢复。青年的问题是,魂魄受到的巨大冲击,导致了魂息不稳,这种不稳定会损耗青年的元气,这种损耗,不论后天如何天材地宝的供养着,终究是伤了根本的。
白栩伸出手来,洁白修长的五指分明,指尖蓝色的光芒闪烁,覆在青年额上,随着指尖颜色越来越深,他的脸上也越渐苍白。法术的回春之力从他的指尖流下去,但也只能是起到了固本培元的作用,治标不治本。
许久,白栩才收了法术,看着青年带点红润的面容松了口气。不料,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灵气过度损耗的后遗症让他措手不及。直到伸出手来撑住床沿,才稳住他的身形 。
一双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砰!”
“啊!”
“师叔!”守在门外的棋宇听到了室内的变动,慌忙推门而入。只见一地散乱,凳子侧翻在地,床上的男子紧闭双眸,手中紧紧握着的,却是他师叔细瘦的手腕。
“嘿,你这人。。。”棋宇大步上前,试图去掰男子的手,嘴里念念有词道。“我师叔好心救你,你倒是还不知感恩。。。快松手!”谁知掰了半天,手腕上的手纹丝不动,反倒是白近透明的手腕被他弄得红白交错。
棋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
心虚的喊了一句:“师叔。”
白栩用法力将凳子扶正,“棋宇,没事。他可能。。。是有点疼了,魂息不稳就是这样的,没关系的。”
“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世家嫡系子弟整天在修的什么道。”少年不满的说道。
“棋宇,去帮我把魂草拿来吧。”
南宫澈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陈设。一桩简单的草屋中放着一些日用品。
“你醒了。”白栩的手腕动了动。
“抱歉,”他收回手,看着那人凝脂般的皮肤上,恍若带了一个手环,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半晌才道:“我是南宫澈,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白栩。”
南宫澈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一身素衣,相貌平凡。肤白似雪,神色冷清,尤其是那双手,修长纤细。在看看那戴了“手镯”的手腕,他垂眸再次表达了歉意。
“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抱歉,当时我误会了你的善意,所以才会造成你的伤势过重,昏睡了一天。”白栩的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在说到伤势过重的时候,下意识的揪了一下衣服。
南宫澈低头看着左边的肩伤,被包扎的很好。像他们这样的修道之人,按理说皮肉伤算不得什么,断手断脚尚可再续,更别说普通的贯穿伤了。不过看这小医生这么紧张的样子,怕是若不是他就是施术者本人,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且这人身上有一种很让人亲近的气息。他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医修苦修多年且不一定拥有的回春之力吧。
南宫澈笑了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