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白羽瑛的兄长要是敢在她生辰的时候就送个丝巾,估计早就连丝巾带人被她给撕了。殷绪心里清楚,却并不点破,陪着她演:“那……我再送你十条一样的,不,还是送给白公子,请他每年生辰送你一条,送个十年八年的,你觉着如何如何?”
白羽瑛终于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啐道:“什么鬼主意!我才不稀罕你的帕子,再换一个!”
殷绪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泄气道:“羽瑛小姐行行好,饶了我罢!我是真的想不出了!”
“合该让你想不出来,”白羽瑛道:“叫你那日卖关子不告诉我你是谁,害我到处打听,没得被姑姑盘问了许久。”
殷绪这才想起自己说的话,那时他不好留下姓名,确实是对白羽瑛说她过几日就会知道,没想到她居然还去打听过了。
白羽瑛突然不见他接腔,不禁向上看去,却正对上殷绪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和着月光投下来,倒映出自己清晰的影子,她的心跳刹那间停住了,好似这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尽数装在这双清亮的眸子当中。
“打听我?”殷绪挑眉,戏谑道:“莫非白小姐见了我的英姿,对我一见倾心了?”
白羽瑛骤然回过神来,见殷绪言语中并无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有一点说不清的小失落:“呸,我是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让我抓着了,非把你关进大牢去!”
“白小姐真是好狠的心啊!”殷绪做西子捧心状,“我不过丢了小姐的丝巾,小姐就要把我扔进大牢去?”
他一番扮丑卖乖,轻轻松松地缓和了刚才的气氛。白羽瑛也若无其事地将刚才那页揭了过去:“所以你就更要讨好本小姐,说不定本小姐一高兴,就放过你了。”
殷绪故作严肃,拱手道:“还请小姐指教,该如何讨好你?”
“本小姐什么都不缺,一时倒也想不好要什么,”白羽瑛本来也只想逗他,也没细想,随口道:“这样吧,从今日起,你便欠我三件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推脱!”
殷绪微怔,那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成了张无忌,白羽瑛就是那个娇蛮的敏敏郡主,一时失笑,应道:“好。”
与白羽瑛道别,殷绪独自一人走回了偏殿,只他的屋子里留了盏灯,其余房间空空荡荡,想来戊寅也已经睡了,殷绪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却不妨屋子里一双手伸过来,一把将他拖了进去。
“师兄?”灯已经被风吹熄,殷绪从聂清林怀中腾出手来,反搂住聂清林,又惊又喜,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聂清林不答,狠狠地在殷绪唇上咬了一口,冷冰冰地声音里罕见地带了几分火气:“怎么,只许你夜里和姑娘卿卿我我,不许我半夜来找你?”
殷绪被他箍地腰疼,语塞道:“师兄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聂清林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等殷绪回答,捏了他下巴狠狠地吻上去,殷绪不明所以,被聂清林刻意弄得唇.齿.缠.绵的濡湿水声弄得脸上发烫,再分开时舌尖都发麻,大脑缺氧,连反击都顾不得。
“季父送信给我,叫我立即动身去蓝泽。”聂清林低低地在殷绪耳边说道:“阿绪,我舍不得你。”
殷绪不禁动容,与聂清林相识这许多年,这样露骨的思念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原以为自己早该习惯这样短暂相聚后的分别,没想到亲耳听到了还是觉得心酸。
“什么时候回来?”殷绪勉强压住失落。
聂清林低声叹息:“我会快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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