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人拖下去,废了经脉,重责五十,逐出鼎昇门。”殷绪意外地收了火气,不再审下去——这个人,已经是个废子了。
“不审了?”来人径直走向殷绪,瘫在地上的小头目见他走近,惊恐地向后挪去,不过显然已经没有人再注意他的小动作了,他已被人干脆利索地架了出去。
殷绪道:“怎么,你听得很爽?”
来人轻笑:“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把年纪比他爹都大的人训得像个孙子,你说爽不爽?不过……如果那个当孙子的废物不是为我办事,我会看得更爽。”
殷绪不语,他猜的果然没错,若说小头目迫害杨瞿是为了讨好明面上更偏向长老们的他的话,未免太过巧合。他离开锦都不到五日,就算再怎么消息灵通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他今日会到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头目确实在为别人办事,而且这个人,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来人环视一圈,开口道:“都下去。”
房中寂静,无一人动身。
来人挑眉:“阿绪?”
殷绪皱眉,最终还是打了个手势:“都下去吧。”
待所有侍卫都从屋内撤出,殷绪才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自取其辱。”
“哦——”来人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还是在十年前。”
殷绪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有些人总是自以为很幽默,而实际上,他们最多只能逗笑自己。”
来人笑容微敛:“阿绪,多年不见,你就只打算用这些话应付我吗?”
“那你还想让我用什么话应付你?尽管提,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殷绪头也不抬:“你想监视就监视,我没有异议;当然,你要是更愿意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比如祖国的大好河山上,我更是欢迎之至,除此之外,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来人脸上笑意终于维持不住,他眸光一寒,看上去有些狰狞:“我曾教你吹箫、陪你习武,当初若不是华墨那废物,今日站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我!聂清林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不惜得罪鼎昇门上下所有长老也要帮着他!殷绪,你看着我!”
他俯身,粗暴地捏住殷绪的下巴,强迫他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我是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才让你一眼都不愿意看我!”
“对不起的事,做一件还不够吗?”殷绪终于抬头,他将来人几近癫狂的神情收进眼底,无悲无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付疏篆,我现在还不想动你。所以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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