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诸侯使者在亳都待了整整两个多月,甚至还曾被圈禁讯问,所谓非议,自然是商子密苛待诸侯,不仁不义的举动,可傻子都知道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殷绪暗暗翻了个白眼:“年节将至,正是合家团聚之时,若无法与家人共享天伦,岂非人生一大憾?刘大人问我是何非议,莫非刘大人的非议和我的非议不是同一个?那敢问大人口中的非议又是何非议呢?”
“噗嗤——”一声轻笑从最上首的一排传来,刚刚为难殷绪的彦大人脸色一黑,却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刘大人家中亲眷颇多,思归心切也是常理。”发出笑声的正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朝堂上的林沛澄:“说来殷大人来到亳都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有思乡啊?”
什么思乡,不过是在提醒他身后还有鼎昇门,警告他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林沛澄肯定察觉到他在其中动了手脚,只是苦于没有实际证据暂时动不了他罢了。殷绪很清楚,两人都在等能将对方一击必杀的机会,这很好,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一点点地找麻烦,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太没意思。
来了这么久,殷绪也知道商子密的朝会是怎样的,日常对骂,做完了必要的决议后就如同市井妇人一般东家长西家短,无聊的很,特别是那些人指桑骂他的的时候,能装听不懂的他就装听不懂,想挖坑给他跳的他就原样把坑挖回去。都说锋芒毕露的人死得快,他虽说已经必死无疑了,可死前还是想过的舒服一点的,所以能不惹的麻烦就尽量不惹,如刘大人那样的怼一怼也就罢了,林沛澄这样总是笑着给他出送命题的,还是能躲就躲。
“臣本无根水,四海皆故乡。”殷绪微笑:“多谢林大人体恤。”
云淮章也莞尔:“好一个四海皆故乡,殷大人好气度。”
也有人嗤之以鼻:“不就是落哪儿算哪儿,说那么好听做什么。”
“好了,”商子密及时打住:“殷卿说的没错,之前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年节将至,诸位爱卿便寻个日子启程回各自封地吧。这几月孤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别放在心上。”
施行云道:“这个自然,副后与储君乃国之根本,臣等只是尽力配合殷大人调查,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这可不像是施行云会说出的话,殷绪见他脸上并无平常的玩笑之色,微微诧异,可未及深思便听商子密叫他。
“臣在。”殷绪上前一步。
商子密道:“这些便交给你了,务必给孤办得漂漂亮亮,明白吗?”
“.……”殷绪拱手:“臣必竭尽所能,不让王上失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说完这句话之后,满朝文武都滞了一瞬,殷绪再眨眨眼,又好像是错觉。
商子密满意道:“甚好,那今日就退朝吧!”
“退朝——”
殷绪:“.……?”这就退朝了?
“殷大人,”林沛澄走到殷绪面前,温和地拍了拍殷绪的肩:“殷大人辛苦,万要注意身体啊。”
“?”殷绪微笑:“多谢大人提醒,在下谨记。”
“殷绪。”走出大殿的所有人经过殷绪时都向他投以或惊奇或佩服或庆幸?的目光,殷绪有些茫然,突然肩膀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侯爷?”
风言滨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家算账!”
殷绪:“.……”这个为什么生气他还是知道的,可林沛澄刚才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大人。”梁兆新逆着人流走到殷绪身边,眼中也带着淡淡的景仰:“您怎么还不走?”
殷绪终于忍不下去了:“你在殿外也能听到吧?王上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梁兆新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最后神色复杂道:“您刚才……是因为没听见?”
“快说!”
“王上说您办事的确牢靠,他很放心,”梁兆新瞥了一眼殷绪的脸色:“所以……就把迎接蓝泽使臣和送返各地诸侯使者的事情都交给您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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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在正剧和沙雕中来回切换的主角必将走上神经错乱自我毁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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