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快起来!”商子密快步把白三扶起:“你也是受人蒙蔽,孤怎能怪你!”
“将军,刺客背后之人所做多是为离间您与王上,若您请罪,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殷绪道:“您若执意这样说,岂不是有负王上与您的一片真情,小公子也不会高兴的。”
“殷大人所言极是,”施行云笑眯眯道:“既然人都没事,刺客也抓住了,白将军就不必过于自责了,若将军真认为自己有罪,不若将功抵过,守住我中原河山不受侵害。”
“不错,”商子密颔首:“殷卿,今日之事,你功劳甚大,但恐怕孤不能让你休息了。”
殷绪拱手:“听凭王上差遣。”
“追查刺客背后之事,孤便全权交由你来处置。”商子密“不管是蓝泽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孤要你查的清清楚楚,不能有一点含糊,今明两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个月后,孤要你的答案!”
“是。”
“以宗伯卿之位,有些事不方便做,孤便将飞虎令赐予你,”商子密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殷绪已将盘龙石归还,而仅次于盘龙石的飞虎令共有两块,每块可调遣一半的巫禁军,它的另一块在林沛澄手中:“此令一出,可调遣一半巫禁军供你差使,好好利用它。”
殷绪双手接过:“谢王上。”
“那几个女犯……”商子密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就交给晏秀审问吧,留条命在,审完了拿到城门口烧了,以儆效尤。”
殷绪默然,比起交到晏秀手里,还不如像顾韵那样死去,好歹没那么痛苦。晏秀……
晏秀单膝跪地:“臣领命。”
“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商子密将白杞澜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牵着小公子,首先离开了大殿。
殷绪自回来就一直跪在地上回话,一时要走,竟站不起来,晏秀及时看出他的不对,他犹豫片刻,刚想去扶,却被一人毫不客气的撞开了。
“风……侯爷?”殷绪在风言滨的搀扶下站起来,风言滨面若冰霜,道:“和本侯走。”
晏秀伸出的手不知放哪儿,最终讪讪地缩了回去,他最后看了殷绪一眼,转身离开。
“殷大人!”风言滨和殷绪同时侧身,看向白三将军。
“白将军,何事?”殷绪隐隐猜到了他的来意。
白三将军沉默半晌,道:“她……真的……?”
“如果您说的是顾韵,那她的确是死了,不会再活一次了,”殷绪道,白靖山一样的身躯猛地一颤,他闭上眼睛,许久才勉强道:“可以告诉我……她说过什么吗?”
“将军,您糊涂了,她怎会对我说什么?”殷绪也不知自己的心情,他本应厌恶憎恨顾韵,她害死了鹊儿,可是看到白靖,却难以不把顾韵的情绪代入进去。
“…….是…….也是,她怎么会还想和我说话……”白靖喃喃道:“殷大人,实在抱歉。”
他孤零零的走出去,刹那间,好像老了二十岁。
“这个,是你的么。”殷绪突然叫住他。
“什么?”白靖回头,却见殷绪手中,一个翡翠杂石雕刻的,圆环状的很丑的小东西。
说是很丑,其实也没有,只是雕工拙劣地像幼童的涂鸦,那是白靖依据顾韵的话,亲手打造的“戒指”。
那段时间,他们真的想要当一对平常夫妇,为了建造自己的房子,白靖把祖传的玉佩贱价当了出去,买完所有东西,还剩一点闲钱,他买了一块翡翠杂石,他以前从没有雕过东西,摸索着废了好多料,才雕出一个勉强能看的东西,顾韵却很高兴,欢欢喜喜地戴在了手上。
“戴上戒指,我们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白靖颤抖着从殷绪手里拿过了那枚戒指:“……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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