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嘴唇开合,他气息尚弱,吐出的两个字却宛若雷霆乍惊,震得风言滨心神俱伤。
他说——“师兄。”
“……何须如此,”长久的停滞,风言滨只觉得心中的苦涩已漫至口中,吞不得吐不得,如鲠在喉:“单只为了愧疚,你便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为什么要替他挡!为什么救他!为什么一直暗中助他!为什么……总在他要恨他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风言滨几乎想抽身就走,可只是刚刚坐起一点儿,一只手就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指。
那力度如此微小,却如同一根薄而韧的细丝,将风言滨的心紧紧的扯住,再看殷绪,他仍旧昏迷着,苍白的脸颊上却沁了些红晕,他眉头紧蹙,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些:“别走。”
“……这句话,你又是和谁说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就应该放手,可缠绕在心中的那根线却在颤动,挣不脱逃不过,风言滨终于开口:“你听清楚了,本侯不是你师兄!”
“侯……爷,”就在风言滨以为殷绪不会再出声时,殷绪的手又紧了紧:“……晚……”
僵持许久的手终于颓然落下,却没有撞在床沿,它在半空中落入一个滚烫的手心,微热的水珠“啪嗒”一声滴落,融在了肌肤的触碰中。
“够了,”风言滨极度克制地将殷绪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本侯输了。”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昭示着心中波澜:“是你说的别走……就算要利用你的愧疚,本侯也不会再放手。”
东方破晓,满院的药草在晨曦的清风中摇摆,露珠从叶片身上滑落,滴入潮湿的土壤。
“你来了。”
来人沉默地推开柴门,草木特有的清芬扑面而来,它们本应使每一个到这儿来的人心旷神怡,然而却在这个人身上失效了,他没有再往前走:“师父。”
他一抬眼,那个背立他的男人被与脚踝平齐的药草包围着,他背后有一个石桌,桌上两杯茶,已经冷了。
“您已经知道了。”嗓音沙哑不似少年:“您杀了他们。”
茶里有毒,药草有被压过的痕迹。他师父不喜欢见血。
“他们两个跟了我三年。”他的语气仍然平稳,袖子下的手指却紧紧攥了起来。
“绪儿与你做了十年朋友,昨晚若我不在,他必死无疑。”男人道:“你们父子俩对朋友的态度当真一模一样。”
“我没想杀他!”
“所以刚才被拖走的只是你的两个手下,”男人终于转过身:“这只是个警告,没有下一次机会。”
“他不是你的手下,你没有资格摆布他的生死。”男人的话让他周身发凉,冷汗湿透后背:“你要记住,他不欠你的,是你,欠了他!”
※※※※※※※※※※※※※※※※※※※※
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延更了我错了QAQ......
虽然学生放寒假,但是学校要补课啊我也没办法补课比平时正经上课还累呢我也是心碎......
我只能平时再多熬夜一点了,争取保持周更......宝宝心好累.......
很对不起总是在时间上出状况,但!我保证!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我也很想哭啊~~~~
原谅我吧,今年六月份等我高考完了就会好了
多谢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