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心里诧异但是人家已经到了又不好拒绝，便连声应了，马上换衣服下楼。

袁向明看到季凉从基地相反方向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惊讶极了，季凉看到他的表情连忙把恺撒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番，袁向明了然却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季凉往基地旁边的一家小甜品店去了。

因为这个时间比较早，店里客人很少，只有两个女孩子在靠窗的位置喝奶茶，袁向明看了看菜单又看了看那两个女孩的桌子，给自己和季凉分别点了一杯拿铁和松饼。

季凉局促不安地坐着，眼看着袁向明面无表情地用叉子把松饼分成了许多份，又一边搅动拿铁一边低声说：“Echo怎么样了？”

“还没有苏醒，”季凉诚实回答，“他前几天转到佘山的私人医院去治疗，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真可怕……”袁向明感慨了一声，他手下动作不停，勺子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凉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袁向明也不多说什么，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季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袁向明地视线透过眼镜上缘看向他，“我是为了柏林队来的。”

季凉直视他的目光，他短暂地思考了几秒钟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您是柏林队的教练？”

“对，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官宣。”袁向明承认，“我们的队伍名为柏林炽烈，将会是BEL的第一个全华班——”

“教练，我已经拒绝过Jul7th了。”季凉打断了他。

“但你还没有拒绝我。”袁向明并不退让，他把松饼往季凉的方向推了几寸，“所以我要来试试。”

“我不明白，你们不都是中国人吗，你们的第一选择不应该是上海吗？”几天来积累的愤慨令季凉声音无法压低，他语速也比平时快很多，“为什么都要去德国队呢？”

“柏林队不是德国队，全华班是CNBE。”袁向明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我们不是在选择城市，而是资本在选择我们，我没有选择余地Axmy也没有，但现在我们在讨论的是你的选择。”

季凉茫然地望着他，他在袁向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神情，那是无奈却也是怜悯，而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袁向明所说的那个词语——“资本”。

作为职业选手他不是不明白这个词代表了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凌驾于整个圈子甚至是更多其他圈子的词，但他不喜欢这个词，他甚至觉得这个词太刺耳了。

因为他曾经天真的以为技术就是电子竞技的一切，但很快他就明白，再高超的技术在资本面前也只能另起一行，每天都有无数小俱乐部，有无数小的线上战队解散，当年的WGT就是一个无比真实的例子。

能力并不是一切，钱才是。

见季凉沉默，袁向明突然说：“你知道吗，其实上海和柏林的交易名单你都在第一位，另外还有几个其他的队伍也很想购买你，至少我知道的就有三支。而你的优先级在BEL开放交易窗口的时候就远远超过了所有国内选手，”他加重了后面一个名字，“包括Hayah。”

——tbc

挖墙脚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