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没个正形!你来作甚,家里可没你这口饭。”,孟凫也不与他多分辨,只盼着怎么把人糊弄走。”
一旁的吴伯听着孟凫不对劲,适时火上浇油赶紧出声,“诶,厨子刚刚传信米烧多了,不如二爷就留下吃饭吧。”,说罢又自言自语要去看看有什么好菜招待贵客,背着手离了这是非之地。
这下小路上总共就剩张孟二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孟少爷吃了瘪,满肚子火刚下去又浇了上来,憋着没出撒,眼看着天装傻。
“夫……”,张钰弯着腰不敢起身,试探着喊道。
“你给我住口!”,孟凫找到了症结根源,叉腰道!“哪个是你夫人?李家小姐还是王家婢女?来我孟家叫喊什么。黑瞎子拎包袱,你来找哪个亲戚?猪油蒙了心的…唔。”
张钰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环住孟凫,心道:任你长篇大论,堵住不就完事了。挨一拳不亏,不亏…嘶。
孟凫被张钰突然一吻吓飞了魂,不经思考手先做了动作,等回身再看着龇牙咧嘴地张二少爷,顿觉不好。自己多大手劲自己清楚,这一拳下去铁定一块青紫,嘴上说着“活该,死了正好。”,手上却牢牢扶着生怕他没撑住倒下去。
可偏就这一吻,好像这数月的分别被一扫而净,孟大少爷也不别扭了。这心呀,自打擅自飘走,就没想从那人身上回来过。
“夫人?孟大少爷?你消消气嘛…”,孟凫扶着张钰就近找了处干净地儿坐下,就听着张二少爷好似盛夏的蝉初秋的蛐蛐,在耳根聒噪个不停。
“少在爷儿面前腻歪…那儿,还疼不疼?”,孟凫不善于关怀人,别着脸扭扭捏捏问道。
要说张钰也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见孟凫似乎并未生气,转而又嬉皮笑脸起来:“有那么点子,夫人揉揉就不疼…哎呦呦,疼疼疼疼!”,孟凫见状才松下揪起的皮肉,拍拍发红的地方假笑道:“不疼就好。”
张钰咬牙委屈地说不出话。
忽然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只听得见风吹树叶摇晃的沙沙声。
“好像近几日我挺清闲,没什么大事。”,孟凫忽道。
“嗯,没事好,没事挺好……。”,张钰仰躺在草地上枕着孟凫的大腿,孟凫轻柔柔的给他按着小腹,小风再这么一吹,美的快上天了,自然没听出孟凫的画外音。
“这天不冷不热也挺适合婚嫁。”,孟凫接着诱导道。
“啊,对……适合,婚嫁好啊……二八佳人体似酥,芙蓉不及美人妆,啧…你轻点,杨柳袅袅女儿腰……啧,怎么不揉了?”
张钰睁开眼冷不丁瞅见脸比锅底黑的孟凫,阴测测看着他笑,手按在佩刀上,恐怕自己再多一句嘴,身首可就分了家。
咋又生气了…张钰叹口气心道,方才不还好好的,我是说了什么…妈的!张钰回味过来,恨不得拿刀自刎谢罪,哆哆嗦嗦从孟凫腿上滚了下来,半跪着低头吼道,“请孟爷儿选个黄道吉日与小的成亲!”
孟凫没忍住噗嗤笑道,“日子我自然会选,不过……。”
“孟将军但说无妨,小人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上刀山下火海,但凡你想要的,就没有我张钰找不到的……。”
孟凫听不得这些娘们唧唧的话,忙打断道,“不过,是你嫁过来。”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