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是块璞玉可得好好琢磨。”
圣上随手翻着古籍,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好似此次召张爷来只是为诉家常,张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垂手含头谨慎回话。
“爱卿好福气,朕前日里瞧嫡长子舞刀,已大有爱卿风姿,现下又添一子,朝中良将可谓尽出张家。”,圣上话锋一转道,“张家武将辈出个个英勇善战,只可惜如今太平盛世恐是无用武之地啊。”
张爷连忙跪下请道:“二子张钰无心习武还望圣上赎罪。”
圣上笑道:“此是家事,爱卿何罪之有。但世人皆知你张家兵法出神入化,传长不传幼是何道理,莫非因朕干预幼子……。”
张爷抖如筛糠,手攥着朝服不住出汗低头请道:“祖训有言张家兵法传长不传幼。”
圣上惋惜道:“如此便可惜了,朕便准他十条之外随心为之。”
张爷听如此荒诞忙叫道:“圣上……万不可如此。”
圣上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话已出口如何收回。”
这时刚刚那个小团子颠颠跑进来抱着张爷腿冲皇上道:“你扯谎,你前儿个还说要我今天回家,五日前还说要带芸姐姐打秋千,十日前你说要与贵妃……。”
“孟凫!谁准你来此。”
“芸姐姐要打秋千,瑞哥哥说等你得空便去陪她,我来看看你得空没,你骗这个伯伯说你从未扯谎。”
“好大的胆子。”圣上许是心情不错,弯下腰对小孩道:“你可知朕是皇上。”
“我知道,可是凫儿未扯谎,凫儿行得正坐的直没犯错,自然不怕你。”
孟家势力尚且需要忌惮,不能重责,圣上不愿与小孩子过多纠缠,便唤人将孟凫带出,谁知小宫女不知孟大少爷拧脾气,孟凫仗着年幼皇上定不会责难他,抱着张爷腿不放。拉扯下原本宽松的女装裤子带便松了。
当堂遛鸟!
小孟凫瞬间涨红了脸,嗷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孩子本就嗓子尖,再加上孟凫武将家的遗传气足声大,震的案上翠玉瓶子都在打转。圣上捂着耳朵怒视孟凫,奈何孟凫打小就是欠揍的种,毫不畏惧的挺着肚子冲圣上哀嚎。
也亏的上衣长,不然怎么也得落下个大不敬的罪名。宫女七手八脚给孟凫提好裤子系好腰带,孟凫拉着张爷非要他陪着一块走。皇上本就是因私事不满张爷,喊来敲打敲打,现如今被孟凫哭的没了头绪只想求个清静,忙挥手叫二人速速离去。
前脚出了御书房,后脚孟凫喜笑颜开对张爷道:“臭伯伯,我给你解了围,可怎么谢我。”
虽然后续孟凫被禁足一月有余,不过缘分到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