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仰头大笑:“逆臣?”,向前几步道:“你在深宫又怎会知天下的水深火热,自以为爱民,你可想过百姓要的是什么?”
“安居乐业。”
“自你继位以来,他们可曾有一日安生!”三殿下怒道:“十余年,我走遍八方,所见的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是妻离子散的哀哭,为了你的丰功伟绩,难道要全天下给你作陪吗?你可知你征战南北,大兴土木征的是你的黎民百姓啊。十余年来,他们喘不来一口气,何来安居?”
皇上退后三步执拗的怒视道:“我错在何处?自古贤君哪一个不是如此?”
三殿下又近三步笑道:“皆是如此?我问你父皇可曾如此?”
皇上再退三步,“应是如此。”
殿下再近三步冷声道:“父皇曾言:为君者譬如北辰。何意?”
皇上退无可退道:“众星捧之。”
殿下笑道:“为政以德众星拱之,独断独行安忍无亲众叛亲离。”
皇上提剑刺来却被轻巧避过,殿下单手擒住剑道:“心有所扰则根基不稳,皇弟如何不知。”
一旁的成瑞忽出声道:“圣上至始至终是奴才心中的明君,你们非说他有错,谁没犯错?老臣自恃年高明知圣上有误可曾有过提点?殿下聚众谋反妖言惑众就没错?”
殿下笑道:“十余年未曾半分改变,要我眼睁睁看着祖上的基业消磨全无?”
成瑞向皇上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坚持道:“圣上无过。”,说罢猛然自袖中抽出匕首向三殿下刺去,紧随其后跟上的孟凫挺身而出,成瑞血溅龙袍。
皇上被生擒,大太监成瑞以身殉节,遗公主另配佳婿。新帝继位,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孟凫将家中仅剩仙丹一并进贡给新帝,新帝笑纳。
又一年,张钰骑马跌断了腿哼哼唧唧倒在床上想起孟家仙丹,埋怨孟凫不留下一粒,孟凫笑了笑才将内情说与他听。
从未有什么仙丹灵药,太祖服下的只是粒活血化瘀的丸药。为安军心,太祖硬抗住夺命伤巡视三军,归营后假说仙丹,为的是不乱军心。军心大振,一举定了乾坤,祖上将这粒丸药定位仙丹,本意却是警醒后人:得人心者得天下。
废帝求了半生的物件,竟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