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呈心中一紧，顿时警铃大作，浑身汗毛倒竖。

“是谁？”傅明呈急声问道。

俞绪淡淡道：“我也不确定，到时再说。”

傅明呈回头看了一眼试镜室的大门，神色晦涩。

族训有诫：狐生九子，一九尾，八部全，九归一，雷霆震怒，妖魔出。

他们狐族都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世间，其他种族自然也可以如此。可一想到张意说的，通往阴间的路被人断了一事，他又隐隐约约地觉得此事并非表面想象的那么简单。

俞绪见他陷入沉思，很残忍地打断他：“你忘了建国后不许成精一事了？”

傅明呈一愣，随即道：“没有！”他们这些都是建国前就化形的老妖精了。

俞绪哼笑，十分欠揍道：“我曾听说华国有个妖精总局，哪怕建国后成精的，也可以通过它，得到合法身份。”

“这和我们刚说的事有关吗？”傅明呈郁闷。

俞绪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傅明呈一眼：“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想得太复杂，不是在妖怪总局登记过的，就是从禁地里出来的。”

不要想的太复杂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还记得当时那种如芒在背的视线，那种强烈的敌意，几欲将他撕碎。

肯定不是普通小妖。但是不能和傅明呈说，他得自己查一查，看看和当年的事，是否有关系。

走出大门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秘书先生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

俞绪看看傅明呈，又看看秘书，不解道：“天鸣影视董事长秘书还担任门神的职能？这么全能的秘书，想必董事长一定很器重您吧！”

秘书面不改色：“倘若俞先生这会儿能去董事长办公室，我便不用担任门神一职了。”

俞绪笑着看了他一眼：“这样您不就少了一份工资了吗？”

秘书先生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俞绪沉下脸：“这么说还是我害得你如此了？”

“请。”秘书定定地看着他，大有一种“你不上去我就一直跟你磕到底”的劲头。

唉，如今做个秘书也不容易，起得和老板一样早，睡得比鬼还晚，跑得了天南地北，酒桌还得会喝，每天最先承受着老板的喜怒无常，还要随传随到，若是女的，还要担任暖床工作，可真是身心都收到一万点伤害。

要不是看在高薪资、其他人挤破头都想坐上这个位置，他才……才不做这个门神！

傅明呈想跟着俞绪，秘书拦住他，礼貌又不容拒绝道：“老板只约见了俞先生。”

傅明呈不满：“我是他的经纪人，经纪人有义务保证艺人的安全。”

秘书微微笑道：“老板也是俞先生的老板。”言下之意，他是你们的老板，要做什么，是分分钟的事，这会儿该干嘛就干嘛。

俞绪和傅明呈对视一眼。傅明呈像个被妻子抛弃的男人，沮丧地坐到大厅一边的椅子上默默等着不知何时会归来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