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啊？”出了电梯里的那一遭，大关也不再端架子，直接没脸没皮上了，“嗯，我认错，小程同志，我这个礼拜请你吃饭怎么样？会吃辣吗？我知道一家川菜馆子特别好！想清淡一点我们吃淮扬菜也可以，我一哥们……”

“你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坐在后座上的小程冷冷地打断了大关的邀请，“一点也不好笑。”

“我当时也没多想啊……”大关心虚的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小程严肃的脸，暖黄色的室内灯下小家伙的脸还是有点白。十一点后的四环步入沉寂，空旷的街道上，黑色的迈巴赫就像是驶进了深海。

大关突然意识到小程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但这个不一样，他不仅说不上来，更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一种缥缈的、稍纵即逝的感觉。这感觉让大关收起了先前玩闹的心思，开始在意自己言行。

不能再犯错了。他想。

红灯亮起，大关稳稳地停下车，抬眼打量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小程。红灯跳转到十秒的时候，大关开口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男人语气郑重，说出的道歉倒像是句诺言。

后座的小程还在因为之前打断大关的话而紧张，面对大关突如其来的道歉，小程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人际交往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他只能闭着眼装睡，希望大关能看出他的窘迫，放他一马。

可良心不打算放过他。

“我早就原谅你了。”

又是一个十字路口，大关听着小程越来越小的声音，渐渐勾起唇角。

“你不用老是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