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生出来便让他心都疼颤了,他翻了个身,把凤长曦抱进怀里:“现在安心了吗?”
凤长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更用力抱紧他。苏情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他回答:“你魂魄不稳,我无法安心。”
苏情只得道:“那我们去看看师父。他既然来了,应该会有办法的。”
凤长曦抬头看他:“你说昊渊对你做了什么?”
苏情愣了一下,看着他紧蹙的眉,心中忽然生出了想看他吃味的念头来,于是无奈道:“你没有亲眼看到怕是不信,他居然缠着师公,要亲要抱还撒娇。”
凤长曦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苏情强忍着笑跟他对视。他又道:“那你……”
“我什么?”虽然他话没说完,可苏情猜都能猜到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有没有真的被昊渊吃豆腐之类的。
凤长曦僵了片刻,像是想压下心头的不安那般又抱紧了他。
苏情等了一会他也没再说话,心知他肯定又在忍了,只得坦白道:“逗你的,我怎么会让你之外的人碰?”
凤长曦又抬起头来:“真的?”
苏情笑着吻他:“真的,我说了很想你,是真的很想。”
凤长曦又被他弄的失控了,苏情赶紧求饶,但没办法,凤长曦这回是真的温柔不起来了。他抬高苏情的腿,就着之前的润滑又把自己顶了进去。
又是一场疾风骤雨的拍打,苏情搂着凤长曦的脖子,嗓子哑的都叫不出来了,只能不住地喘着。而床榻似乎要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在凤长曦的撞击下发出了越来越大的声音。听得苏情颇为心惊,就怕这许多年没人躺的床会塌了。
床自然不会塌,凤长曦虽然折腾了许久,却没再忍。
这回两人几乎是同时泄的,苏情累的手指都动不了了,像只被喂饱了在晒太阳的猫儿,慵懒的散发着诱人的模样。
凤长曦还埋在他体内那物又有苏醒之势,只得退出来。苏情缓了一会恢复了力气,嘴上又开始讨嫌了。脚趾伸过去蹭了蹭那物:“怎么喂不饱?明阳君这是饿坏了?”
凤长曦脸色微红,抓住他作恶的脚,又舍不得放开,最后只得欺身压上他:“会累吗?”
苏情笑道:“我哪儿就那么弱了?”
凤长曦:“那我帮你清理一下,去隔壁看看你师父。”
“对了,为何我师父会出现在这?”苏情这才想起来,赶紧问道。
凤长曦便将白谪到访一事说了。他看着苏情半天都不吭声,于是问道:“灵隐,你在想什么?”
“本以为看到师父会有情绪,但方才见他为了救我而受累,我又……”苏情闭上眼,语气间满是疲态。
即便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便他真的开始怀疑白谪了。但在刚才看到白谪的那一瞬,他却是激动的满心欢喜的。
看着师父因为救他而昏了过去,他心中愧疚不已,哪里还会记得那些怀疑。
“我记得你说过,这十年来白先生待你的好是真的。那不妨先不去想那些,且听他怎么解释?”凤长曦温言道。
苏情点点头,在凤长曦的唇上印下一吻:“还是你最懂我。”
凤长曦端丽的眉眼间终于有了笑意,他加深了这个吻,却没有带着任何绮念。苏情被他吻的太舒服,生怕忘记了正事,只得催他起来。
在凤长曦清理的时候他小憩了一下,等到门打开时,便看到了九幽那红彤彤的脸:“师父。”
苏情知道自己刚才没克制住叫声,眼下也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将九幽抱了起来:“师父又没死,你这眼睛是哭了多久才肿成这样?”
九幽的眼睛就像两颗小核桃,里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听到苏情这样说,九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搂住他的脖子嚎了起来:“师父!你吓死幽儿了!”
他这一下根本没忍住,苏情被他哭的耳膜都痛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捂那张嘴。
凤长曦推开屋门看了眼,结果立刻对着里面行了个礼:“前辈。”
苏情心头一喜,抱着九幽就转了进去:“师父!”
白谪也不知醒了多久,正坐在桌边品茗。那一壶雪枫茶正是他让九幽去泡的,就在刚才九幽被苏情的叫声刺激的快不行了的时候。
九幽这才想起了这位师公,脸一下子又红了,挣扎着要从苏情身上下去。
白谪转头看了苏情一眼,又看了他旁边的凤长曦,目光似乎含着不满,却没有说什么。
苏情一看就知道师父有话想说,他让凤长曦把九幽带出去,等门关上后才一掀衣袍跪下:“师父。”
白谪端起茶,闻着雪枫清雅的香气,顿了片刻才道:“都是收徒弟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害臊。”
苏情顿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居然升起了罕见的颜色来:“师父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起来吧。”白谪把他扶起来,手腕一转便去探他的脉。苏情安静的站着,等白谪把手放下后才道:“师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白谪:“灵隐,有些事现在还不能都告诉你。你若是还愿信我,便耐心等着,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苏情默了片刻:“我见到师公和昊渊了。”
白谪心一沉。
方才他进入苏情的脑海中时,苏情确实是清醒的。
白谪所“看到”的记忆是白修宁的。至于为何苏情会经历那些,白谪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那颗金丹。
“师父,师公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与昊渊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对不对?”苏情问道。
白谪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比起这些,你会更想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