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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只母狐狸是有多少年没洗过澡了?(2/2)

“你这是邀我同行了?”

果然!

苏情翻了个白眼,直接跳过了生气这一项:“你说是便是吧。”——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只会把事情歪曲到自己喜欢的方面去。

洗漱后二人便出门去了,临走前苏情找小二打听了这附近的丧葬情况。小二奇怪的看他一眼:“客官爷您没事打听这些做什么呀,多晦气。”

苏情丢了锭银子到他手里,小二立马变脸开花,把所知的全倒了出来。凤长曦立于门外,温柔的目光追着他,却没发现来往的不少姑娘少妇纷纷拿更加热情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直到苏情问的差不多了,一抬腿对上他那双眼,他才稍微收敛了些:“现在去哪?”

苏情深吸一气,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他已经摸索出跟凤长曦的相处之道了。总结为六个字:“视而不见就好。”

他打量了眼长街尽头:“去丧葬铺,小二说最近死的人确实多了点,而且多数是年轻男子,死的模样都不太正常。”

“如何不正常?”凤长曦跟在他身边,步子迈的不大不小,二人的手臂始终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

苏情听他这么问,忽然兴起出一口气的念头,于是朝他勾勾手指:“你要听他原话?那我告诉你啊,来。”

他语调上扬,眸光清亮似晨间的初雪,一点也没了昨夜那脆弱易折的模样。凤长曦又看呆了,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只见苏情在他耳畔悄声道:“他说啊,那些尸体死时都是一副精气耗尽的模样,就像做那档子事太多被榨干了,反正是极为不体面的死法。”

他说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道绵绵热气钻进了凤长曦耳朵里。凤长曦顿时僵直身体,表情虽没什么变化,耳朵却立刻烧成了粉色。

苏情看他这样便哈哈大笑起来。清朗的笑声与火红的衣衫将这条长街点缀出了鲜活的颜色来,两旁店铺有不少人都在打量他。就连方才盯着凤长曦的女子中也有一些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无一不是倾慕之色。

凤长曦被他这样戏弄却也不恼,由着他笑够了继续走。

苏情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他边走边晃着脑袋哼小调,发带上的宫铃碰撞间逸出极清脆的声音。凤长曦看了几眼,伸手捞住了其中一个:“这宫铃可有来历?”

苏情这回被他牵住了发带居然没恼,反而笑眯眯道:“我十七岁时师父赠的,这可是法宝,你别乱摸。”

他说完就从凤长曦手里把宫铃拿回来,凤长曦听道十七岁时心尖抽痛了下,面上却是不显:“白谪先生所赠,定然是极好之物。”

见他对师父这么有礼,苏情的心情更好了。二人掰扯了几句便到了丧葬铺门口,苏情扫了一眼便走了进去:“老板,这纸人怎么卖啊?”

凤长曦一言不发,只打量着铺子里的摆设。那老板正与妻儿焦头烂额的扎着纸人,听到后头也没抬起来:“何时要?若是近几日怕是无法了。”

“怎的?有银子还不赚?”苏情又一锭银子丢在了老板面前的桌上,那老板眼见这么大一个银元宝,顿时扯出笑脸迎上去:“哎呀这位公子瞧您说的,有银子又怎会不赚?只是近几日定这些丧葬物的人太多了,我们已经忙不过来了。你瞧,我连儿子都喊来帮忙了。”

老板一边解释一边将银子双手递还给苏情,苏情却朝他摆摆手:“这银子给你,我跟你打听点事。”

老板一听居然有这种好事,赶紧把银元宝塞进怀里:“您说您说。”

苏情:“你可知这附近有一户兄弟二人,哥哥娶了个好赌的娘子?”

老板一拍大腿:“唉您说的肯定是隔壁两条街的陈家兄弟了,那家兄弟也是倒了血霉。哥哥是娶了个败家娘们,可那娘们前两日刚死了,就在弟弟离开的第二天,上吊死的。身后事的东西还是在我们这定的呢。”

苏情:“好好的怎么会上吊?”

老板:“那谁知道啊。不过她相公倒是很伤心,我去送东西的时候看到他气色比之前更差了,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像瘦脱形了一样。”

苏情:“他家在哪?”

老板指着门外的隔壁街:“您往那走,到长街中间的巷子左拐,走到底再右拐,看到有一户门前摆着白桌点蜡烛的就是了。”

苏情谢过老板,和凤长曦一路寻过去,很快就看到了那户人家。

“进去瞧瞧。”他说完就迈开腿,却被凤长曦一把拉住。他不解的看他:“怎么?”

“妖气太重。”凤长曦只说了四个字。苏情哼了哼:“我早闻到了。”

凤长曦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刚才说是妖气,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骚味”。只是这个词太过污秽,凤长曦不想说罢了。看来他们之前都低估了这只狐妖,接连吸食这么多男子的精气,这狐妖的法力已不容小觑。而且这味道这么重,说明寻常男子根本无法抵抗的。

凤长曦自己倒无谓,但他担心苏情。毕竟他清修了数十年,苏情却跟着白谪学那亦正亦邪的医术,连灵力都是七分灵气三分鬼气,如此不纯,是很容易被凡俗之气影响到的。

不过他在这边担心,苏情却没想到那么多。看他驻足不前,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喜这种气味。想想也是,高高在上的明阳君又怎会喜欢这种污浊气。

他拍拍凤长曦的肩,一脸大度道:“你留在这,我进去看看。”

他本是好意,却没想到凤长曦二话不说又拦在他面前:“不可!我进去,你在这等着莫要跟来。”说完也不顾他反对,居然一闪便进到了内堂。

“什么情况?”苏情莫名其妙道,不过他可从来不是听话的性格,于是也跨了进去。只是刚进到内堂便捂住了鼻子:“这味道也太重了吧!这只母狐狸是有多少年没洗过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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