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伐王没再说什么，他听叶文熙的。

叶文熙没有多停留，耽搁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等到程子芳回家，他迫不及待回去。程子芳已经睡了，叶文熙打算去浴个澡，把这些天来的烦闷完全卸掉。

他又添了新的烦恼。除了如厕沐浴或者身上有个痛痒，叶文熙很少触碰自己的身体，当他碰到自己下身，在津郊听到的那些胡话一句一句又飘进了脑海，虽则鄙陋龌龊，但却带着性感染力。他张开腿，伸手抓着那东西揉搓，心里想，身体没有反应，无罢休地折腾许久，叶文熙感觉小腹里紧绷了一根筋似的开始痉挛，快感里带着疼痛，他沮丧至极，转而去揉搓下腹。他的亢奋来的莫名其妙，快感也微乎其微，难过却如同洪水猛兽，事前事后的巨大落差感更让他失魂落魄。

叶文熙口中逸出烦躁的叹息，他想找人打一架或者被人揍一顿，以求得发泄。

他看着手上的白浊出神，叶文锦没把他弄残，弄了个半残。他要是不知道那事儿的好滋味也就罢了，知道却不可为，大抵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身体里还残存着热痒的骚动，叶文熙对自己大动干戈后已经受不了了，他已然有些心力交瘁。

叶文熙睡到程子芳身边，偏又想起那些刺耳露骨的话，他的欲望还没有熄灭，只是埋在心底暗自燃烧，他攀上程子芳的后背，贪婪地想嗅些肌肤气息，峻整的鼻翼微微翕动，他并没有刚才那么难过，却湿了眼圈。

程子芳被低低的啜泣声唤醒，他在黑暗中翻过身摸索叶文熙的手掌，“大晚上去哪里了？”

叶文熙重吸了一下鼻子，捧着他的脸狂乱地亲吻，因为欲壑难填，他越来越贪恋程子芳的身体，骨是骨肉是肉，摸了全部的。程子芳被这来势激烈的爱抚惊吓到，夜晚黑的浓厚，他也不出声，很让他怀疑这不是叶文熙。他赶忙打开壁灯，床头瞬时被暖黄光芒笼罩，叶文熙先是闭了眼，又睁开微红的眼睛，茫然又无辜地看着他。

程子芳微微张了嘴，发出一声轻喘，“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

不等他说完，叶文熙按着他的后脑勺，搂住他，一言不发就亲了上去。

确定此人是叶文熙之后，程子芳还是有些慌张，不知道他有没有关严实门，怕叶文锦那个愣头青突然闯进来。他偏头结束这个吻，微喘着说，“裕白把他接家里来了。”

叶文熙不听，听不进去，依着本能在他身上撒野，他在人之大欲的煎熬中哀鸣一声，“子芳……”

程子芳抚着他的短发，在他脸上温暖黏腻地一吻，耳鬓厮磨生怕外人听见了，“我才走几天，你想活吃了我？嗯？”

他要是能吃，叶文熙现在真的能活吃了他。叶文熙平躺在床上，抱着程子芳让他翻身趴伏在自己身上，伸手扯开他的里衣绳扣。

程子芳显然被他的动作弄懵了，把手伸进他衣袍底下，摸到他胸前的结痂才放心，看他耳垂红彤彤的，脸色也不对劲，魔怔了一样，“你今天难受的很了？是不是猫叫的？”

叶文熙垂着眼睫，扶着他的腰又不好意思再看他，显然有一点羞赧，“它没媳妇儿它才叫，它叫关我什么事儿？”

“鬼话”，程子芳低声笑。两人再一对视都沉默了。叶文熙用食指勾了勾他的裤腰，“子芳，我想看你。”

还是没有给他答复的余地，叶文熙把他压到身下拥吻，同时把他上身脱了干净，对他的身体毫无章法地亲昵撩拨，“我刚才射了……现在也特别的想……”

“你别动”，程子芳无法体会他现在的痛苦，他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我帮帮你。”

叶文锦被某种战栗的喘息所吸引，他循着唯一的光芒，走到门前站住，把眼睛贴到门缝上。

满屋的微光，叶文熙躺椅在床头，咬着嘴唇仰起头，表情痛苦而陶醉迷乱，他微抓着程子芳的头发按向胯间，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颏，指尖游走在他的颈窝，挡住了他的侧脸。

从侧面看不见程子芳的脸，只看见薄薄的白布衣衫搭在腰上，柔软的脊梁骨凹成一条线，向上延伸是光滑的肩头，向下延伸是白布裤子包裹住的浑圆屁股。还有手臂反映着的细腻光芒。

叶文锦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他等着看叶文熙怎么折腾程子芳，并没有，等他缴械后两人窃窃私语些什么就熄灯睡了。叶文锦没走，他还想听有没有别的动静，也没有，只有他的心跳了。

叶文锦偷窥之后，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幕幕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听不清楚他们唧唧哝哝说什么，感观更加迷蒙恍惚，又有某种禁忌的如痴如醉感，他反复回味，到最后又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是光芒下的两具肉体，变成一幅画映在他脑子里。他忘不了门缝后的场景，他想自己不可能喜欢看叶文熙，最后他以自己的思维得出结论，再好不过嫂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