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熙焦虑中惊讶道,“文锦,你是男的,怎么能生?”
泳池的水突然就不见了,叶文熙顾不得其他连忙抱起叶文锦健步如飞上了岸,叶文锦躺在藤椅上,嘴里开始吐血,他捂着肚子嚎啕大哭,“这是你的小孩,是你的小孩。”
叶文熙愕然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喜悦,擦去他嘴角的血在他脸上吻了又吻,“那你就生吧,生出来就不疼了。”
叶文锦拼命摇头,哭喊着,“不行,我不能生,人家会笑话我!”
叶文熙跪在他身旁,抚摸他的肚子,“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生完了咱们就结婚。”
叶文锦的哭声渐息,他泪眼朦胧地望着叶文熙,“真的?”
叶文熙点头,脸上带着微笑,“真的。”
叶文锦不再哭泣,脸上的泪痕也消失不见,他身上毫无痛楚了一样突然一跃而起,走了一段路,他回过头冷着脸说,“我不给你生,生了就不能做商会会长了。”
叶文熙惨笑,好像在哀求挽留,“不会,你千万要把小孩生下来。”
叶文锦良善地笑了笑,掏出手枪瞄准了他,叶文熙惊慌失措,那双腿被定海神针定住了一样,凭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他绝望地大吼,“不要!”
看见叶文锦将手枪向下一掼,叶文熙松了口气,“文锦,别走,扶我起来。”
叶文锦怔望着他并不动,程子芳从他身旁路过,叶文熙抓着他的袍角笑道,“子芳,你来的刚好,扶我起来吧。”
程子芳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前走,袍角从他手中滑走。程子芳走到叶文锦身边,仰着头让叶文锦亲吻他的脖颈,然后两个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活色生香。
叶文熙着急的大哭,他把脸埋在手里不愿意看,那参天古树的藤蔓把他的手腕缠了起来,强迫他去看。阴风阵阵,他再睁眼,程子芳已经用红绳子把叶文锦勒死了。
梦到这里,叶文熙疯癫着惊坐起,身上全是黏潮的冷汗。壁灯散发着纤光,程子芳正半坐着拿蒲扇给他扇风,“出这么多汗,魇住了?”
叶文熙慌张地擦了一圈脖子,吁吁地喘气,他转头看见程子芳脖颈处有个充血通红的牙印,他手指微微颤抖指着那儿问,“这是谁咬的?”还不等他回答,叶文熙大睁着眼说,“文锦是不是?”
程子芳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才这么大的反应,下床给他倒了杯凉白开,宽慰道,“不要担心,医生都说没有大碍。”
叶文熙一反常态,挥手把瓷缸拍开,瓷片咣呲咣啷碎了一地。程子芳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又是怒目圆睁又是大动肝火,坐到床边轻拍他的肩膀,关问道,“你怎么了?”
叶文熙急促地低喘着挥开他的手,“滚!你滚!”
程子芳胸口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让他胸中壅塞。他捞起长袍,没有穿鞋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碎瓷,脚心猛地作痛,心窝子也连着一颤,他没回头,淡淡说,“二爷要是看厌了我,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还没有下贱到死乞白赖缠着你的地步。”
程子芳推门离开,叶文熙捂着心口抒了口气,他真是怕惨了“子芳”。窗户半开着,虫鸣之夜,凉风送来幽谧的花香。他一个人反应了很久才回过神,猛然惊觉自己的所作所为。
叶文熙的目光凄惶四散,急着找程子芳回来,刚出了房门,双腿一软躺在了门口,他嘴里低低念着“子芳”,人没有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