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玉淡粉温润,里面还含杂白色花纹,少了几分贵气更雅致。
叶梵生问什么时候能做好?老板说要是想等,一上午就能带回去;要是不想等,下午来取,那得先付押金。叶文熙想借机去办事,于是说,“哥,我身上没现钱……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兑几张汇票,马上就回来。”
叶梵生也没有多想,他看打磨玉石还挺有趣,“那你快去快回。”
叶文熙直奔十六铺去了,去那里联络“同参”找叶文锦。他又刚好在袖扣完成脱胎换骨那一刻回来了,叶梵生捧在手里递给他瞧,“好看。”
叶文熙却没有戴,放入锦盒又揣进了兜。
金钰霖压根没买龙天下的账。龙天下直接闯进了他的家门。龙天下进金公馆也没人敢拦,门口的打手也不敢妄动,他就大刀阔斧直奔金钰霖来了,金钰霖给他的答复是,“你只说晚上八点钟,又没说今晚明晚。”
龙天下才没有功夫跟他咬文嚼字,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往卧室里拖,一把把人掷到床上就往他身上扑,急喘喘说道,“他妈的找你四年……你耽误得起我可耽误不起!”
金钰霖偏着头,眼镜爪被压断了,他抵掌猛地推开龙天下,拍了拍襟前的褶皱,微喘着说,“少爷我从了良了!”
龙天下站着不动,他已经努力克制心底的冲动又实在捉急的很。他是在大三元赌场见到金钰霖的,一回记住了他眉心的朱砂痣,少年模样,出尘是真出尘,冷血是真冷血。
他走近了俯撑着床畔,单膝跪在床沿,好像能随时扑过去,“从了良了?想和我做连襟,那也得看他够不够格。”
金钰霖看着他堪称一人之下的表情,简直想笑,“怎么?说好了只是玩玩,你还赖上我了,你把我逼急了,我敢踹你一次,就敢踹你第二次。”
龙天下恼极了,一场交易把他自己搭进去了,在金钰霖身上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差点丧命!这样的人得慢慢玩。他又低俯了些,双手撑在他耳边,胜券在握地说道,“西岸码头归你,广州新来的一批军火也归你,全一码的缅甸货。”
金钰霖看他大献殷勤,似信非信蹙了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挺身在他颊边一吻,“真的都归我?”
“你知道我在乎什么”,龙天下顺势把他揉进怀里,暂且不提。
金钰霖衣袍上的象牙钮襻散的到处都是,上衫乱七八糟挂在肩膀上,底下是被干的合不拢的双腿和一个湿漉漉的白屁股,他热腾腾地仰躺在床上,抓一把腿根的黏黏腻腻嗅了嗅,冲他一摇指头,“滚吧,走之前把门带上,我快散架了。”
四年了,金钰霖还是这样的货,又好在是这样的货,没必要强买强卖闹的不愉快,也让他可以投其所好见缝插针。金钰霖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龙天下不一样,这点温存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消受得了得,他倚在床头点着香烟,把金钰霖扯进怀里,动动手指把烟灰弹到他脸上去了,“帮我个忙。”
金钰霖倦怠地哼笑一声,“给你睡还不够,还得给你卖命?西岸码头这么有价,啧,真是。”
龙天下捏着他胸前一点狠掐,声音却很平静,“叶文熙?”
金钰霖嗤地一笑,“嗬呦,人家可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这就要犯相思病了。他长得可真漂亮你知道吗?”
龙天下吞云吐雾眯着眼说,“他漂不漂亮我管不着,前两天有人冒充黄三叔的人支使了几个丐帮的眼线……”
金钰霖先是不敢相信,一只眼睛大而有神地瞅他,另一只眼则迷糊看不清楚,“别忘了赔我眼镜……什么事儿啊?”
“我这还没死呢,老头子就收了堂兄的儿子做义子,我看不惯。”
“我当是什么大事,你不想动手,那我就找人弄死他啰?”
龙天下的手攀上他的脖子,真有一把掐死他的冲动,自己这辈子是克不住他了,非得比他更美、比他更毒的人才能压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