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月?”叶文锦呀然一声,他很想睁眼,眼皮却困涩的很,就半眯着眼睛看叶文熙,“真的假的?”
叶文锦觉得好笑,在菩提乡一语成谶,差点死在叶梵生身上,他确实真心实意地笑上一笑,“哥呢?”
叶文熙欲语又休,颤巍巍吐一句,“爹娘都死了,哥也为了避难南下去了。”
叶文锦猛地惊坐起,全身的筋骨都不听使唤,汇集到腰肋一阵麻痛,他嘴里嘟囔着,“死了……死了……”
叶文熙轻“嗯”一声,“为了救你,被官匪勾结害死了。”
“死了……”叶文锦后仰着往枕上依靠,一咧嘴笑了出来,“爹给我留多少家产?”
叶文熙仰面对上他的眼神,说天真他没有害过人,又天真不到哪里去,没心没肺的坏家伙。叶文熙没理他,叶文锦晃了晃他的肩膀,“死就死了,难道我哭一哭他就能活了吗?”
“不能。”
“那就对了嘛,爹给我留多少家产?”
你看他,不问情和爱,活这么大就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别的都是虚的,车子、房子、票子,看得见摸得着才最实在。
叶文熙掖了掖被角,平淡地说,“没给你留,或者留了一成。”
叶文锦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拱着身体钻进被窝里,躺在叶文熙边上问,“哥呢?”
叶文熙说,“没有。”
“你想独吞!”叶文锦在他耳边低吼一声,“你是不是人哪?我们可是亲兄弟,趁我不醒,你就赶走了哥,独占了家产!”
叶文熙最讨厌他这样叽喳!伸手捏住了他的两片嘴唇,“别吵!我和你一样。”
叶文锦把手指插到他短发里去了,有点焦急地又揉又搓,“什么意思?”
叶文熙按住了他的手,“爹在外面的女人还怀着孩子,你说什么意思?”
“老王八蛋”,叶文锦恨恨一骂,觉得胸闷的喘不上气了,在他这里这事儿好办,那女人没有抛头露面过,一把火烧干净了一了百了。劫后重生,他转头把这不愉快抛却了,又问叶文熙,“哥去哪儿了?等我好了,我去找他。”
叶文熙平缓道,“哥哥南下是去避难,你去找他就是给他招惹麻烦,等风头过了,他自然会回来。”
叶文熙这个坏胚子才不会告诉他实情,他一转念就盘算好了,等家产分到手就分家!
一看外头下着绵绵细雨,叶文锦绝口不提家产的事儿了,往叶文熙身上靠了一靠想取些暖。叶文熙闷哼了一声,偏过身体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伤筋动骨,醒了就好好歇着,别捣腾,也别打扰我休息。”
叶文锦不甘受了冷落,往他后背上一扑,挠着他的痒嬉笑道,“你想好好休息到我这儿来干吗?”
叶文熙突然正过身体,掀被子坐起来披上外套,“我看你生龙活虎精神的很,也不用让大夫瞧,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叶文锦受不得他这个正经模样,明明一样大的年纪,总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一掌按在他胸口,把他摁倒在床上。
叶文熙一慌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叶文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下撑不住酸软的身躯砸在他身上,叶文熙的手刚拍上他的背,是个环抱姿势,叶文锦却把手伸到他两**去抓。
叶文熙惊慌地蹬腿,叶文锦把他压的牢固,似在关怀的语气,“别动、别动,让我看看你那儿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叶文锦!”叶文熙气急败坏地大喊一声,当即翻身骑跨在他身上,一拳砸在他颧骨上,“你少碰我!”
好心好意地关心他却挨了一拳,叶文锦本来气的眼里冒火就要动手,伸手一看,指甲缝里有一根耻毛,又气不起来了,揪起来在他眼前比量,笑嘻嘻地说,“这么冷了还掉毛呢?”
叶文熙脸上一热,热到脖颈里去了,“要你管!滚!”
“哎呦呦”,叶文锦嬉皮笑脸地逗弄他,“我抓的行了吧,放开放开,睡不睡了?”
叶文熙拉上裤链,赤着脚就出门去了,心想:恶人,死不改性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