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生心里五味杂陈,两者相较取其重,先放下了顾幼青走到床边蹲下,“文锦,他们去哪儿了?”
“怎么?你还想去追人?”
叶梵生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文锦,人跑了便跑了,可那对簪子是奶奶的命根子,不能舍,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叶文锦看见他总觉得丢人,翻了个身随口道,“天南地北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叶梵生就要离开,叶文锦拽住了他的胳膊,“干什么去!”
“我得派人去找,晚了来不及。”
“哥,你还是先想一想明天怎么和老祖宗交待;或者担心一下我会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老祖宗。顾念什么簪子?”近乎命令的口吻,“不准去。”顿了顿又说,“你今天出了这扇门,我现在就出去找老祖宗。”
叶梵生说不出的委屈,明知道他绑了顾仪怡赶走了秦莲儿,自己却无可奈何;看来是把浑话吐给了他才被他拿捏要挟;更难捱的是明天怎么见老祖宗?见了怎么交代?她老人家知道人财两空丢了簪子又会是什么状况?文锦是自己的弟弟,年纪小爱胡闹,自己又不可能把他做的混账事供出去,到时候爹知道了又要气恼自己。
叶梵生像做不出诗文哭泣一样,啜泣起来,“文锦……文锦你可真是……可真是……要把为兄逼死了……”
叶文锦把他塞进了被窝里,双手双脚全攀到他身上,没心没肺地说,“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哭?”
叶梵生瞪着眼珠子落泪,“我偏是想哭,伤心欲绝便要哭,倒是你小小年纪为非作歹,是想让爹恨铁不成钢,想叫他气你。”
叶文锦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他气让他气。”
叶梵生哭着用手背蹭掉了他的吻,“不准……”
叶文锦又撑着胳膊在他另一边脸亲了一口,“你伤心欲绝偏要哭,我色字当头就要亲!”
叶梵生哭的更盛,抬手蹭掉,“不准……”
叶文锦抓着他的手,手指磨蹭着他的指缝,磋磨个遍,扣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你还当我是小娃娃吗?别犯傻了,从现在起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去告诉老祖宗你对顾幼青有不轨的心思,看她打不打断你的腿!”
这话是他起了玩心说的,语气却狠戾的很,把叶梵生吓得哆嗦,他稳稳心哽咽着说,“你做梦……清者自清,幼青先生是我的老师,敬师重师仰慕师是学子的本分。”
叶文锦脱口而出,“你是想做他的学生吗?你他妈的想做人家儿子!”
叶文锦一吼他,他又酸了鼻子,实实在在被戳了脊梁骨,叶梵生呜咽着说,“嘴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随你的便,反正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你还敢和我顶嘴!”叶文锦把手伸到他颈背下捏着他的后脖晃了晃,“那我就找来顾幼青对质,顾仪怡在我手上,我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叶梵生自知难逃一劫,双目一闭念叨着,“你混账……你混账……你混账……”
叶文锦也在他的念叨声中闭了眼,不过开始的事叫他耿耿于怀,他自己无能才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半夜里做了梦,镜子里走出来个叶文熙,不屑地嗤笑他,“就你这点本事,还想着玩儿男人。”
他猛地坐起身,红烛快要燃尽,叶梵生睡的很深,叶文锦斥道,“你混账!”倒头再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