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这厮、实属混帐非人哉,你怎知她是良人还是罗刹!——文熙
此时叶家老宅里亲朋满座锣鼓喧天。叶文锦替秦小姐上了花轿,还捏着嗓子为秦坤哭了一哭,现在让喜婆扶着跨了火盆。他轻移莲步扭捏作态又有宽大的红袍遮掩,心里才放心不会被人认出。
整个叶家老宅喜气洋洋,叶梵生却站在门口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唯一一点波澜就是,他的新娘进门了,从今往后他就是有妇之夫了。
老祖宗坐在高堂却蹙起了眉,她偏头低声向媒婆嘀咕,“你不是说这孩子比梵生矮上一头,这怎么看着一般的高?还是大手大脚!”
媒婆攥着手绢搓了搓,她也觉得秦小姐确实是好身段可没有这么高挑,虽没有裹脚也不是这般的大。眼下倒像是自己昧着良心瞎说媒,她立即花言巧语起来,“老夫人莫急。秦小姐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秦老爷开明,小姐读过私塾是有文化的人,这才配得上大少爷不是。再说大手大脚勤快,她嫁进叶家是为了相夫教子又不出去抛头露面,来年再生个一儿半女,谁会说咱们的闲话。”
红地毯从门口直铺到大堂,叶文锦每走一步就有人给他添一块砖让他踩着。噼里啪啦的鞭炮炸的响亮,司礼高着嗓子喊,“步步高升!”
等他走到了大堂门槛,把另一边红绸抛向了叶梵生。红浪翻滚,叶梵生顺手接住,一丝不为所动,牵着新娘进了大堂。叶文锦心想: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两人拜堂的时候,叶梵生看见叶世臻端坐在高堂上,那嘴角微微翘起像有一丝笑意,微浅却确实存在。跪下给他磕头的一瞬间,叶梵生竟忍不住高兴的想哭。他的父亲有一天也会为他笑一笑,如果是这样,让他多娶几房妻妾也无妨。他背起新娘的那一刻,心想:这是自己高头大马娶回来的妻,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定要好好爱她。
宴安之乐过了大半,叶梵生中午没喝几杯酒就烂醉如泥,下午的时候醒了,还有点醉醺醺的进了洞房,他没了骨头似的倚在门上插紧了门鞘。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场龙凤呈祥,想着他心里忍不住要咯噔直跳。
洞房花烛夜,床上坐着的人盖着喜帕。眼看“她”从大宽红袖中伸出纤纤玉手,是要给自己端一杯茶醒酒,一块喜帕就从袖口滑落出来落在地上。
叶梵生捡了起来,鸳鸯戏水的花样绣的玲珑,他想,这定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又或者风韵水灵。他握着帕子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人家,慢慢红了脸颊,斗胆挑了“她”的喜帕。
这一挑不要紧,叶梵生差点被吓出心病。这新娘既不温婉可人,也不风韵水灵,是连个姑娘也算不上!叶梵生站稳了脚,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文锦,你怎么在这儿?莲儿姑娘……”
叶文锦拉住他的胳膊顺势把他压倒在床上,有着亵玩和猎奇的心理,笑着露出一点白白的娇俏虎牙,“莲儿姑娘?哥哥想做负心汉吗?你和我拜了堂,把我背进洞房还要想着莲儿姑娘?春宵苦短,再不圆房这就天亮了。”
叶梵生还不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也不挣扎只羞赧地笑着央告,“文锦,你……你放开我……不要再作弄我了……”
红烛摇曳下,叶梵生看着眉眼黑澈,脸上铺开一层红晕,嘴唇也是嫣红,虚幻飘渺仿佛不像是一个人。
叶文锦抓住他的肩膀,合身压了上去,一言不发吻住了他的嘴。
这样赤裸裸的亲热出乎叶梵生的意料,他的身体一时僵硬起来,任由他摁在床上。叶文锦当然不是在闹着玩,那条舌头湿漉漉的在他唇角齿边舔舐,在温暖暧昧的喜房里这样的举动本不奇怪,换了人就千奇百怪。
叶文锦伸出一只手攀到他腰间去解他的腰带。
叶梵生在一个悖德的吻后猛然回过神,扭头躲开了他的嘴唇,伸手抓住了叶文锦的手腕,“文锦,住手,我是你的长兄,此番荒唐至极成何体统。”
叶文锦的眼睛里放了精光,也终于露出了獠牙,清楚地告诉他,“不行,我喜欢哥哥才委曲求全出此下策,今天我非要和你上床。”
叶文锦的动作是强制而坚决,他挣脱叶梵生的手,强行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把手插进他的双腿间,在腿根摸了两把,随即就握住他的命根子。
叶梵生已经被吓傻了,脑子里忽然就闪过澡堂那日叶文锦也像这样摸他。叶梵生蹬了一下腿,“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