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因为路爷爷在客厅,房间的门没有关,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
她头向后仰,想要结束这个绵长悠久的亲吻,可是路千珩紧接着追了过来,两人一下子失了重心摔倒在地上。
路千珩还想吻陈沫,被她偏头躲过了。他顺着她的侧脸向下吻去,脑袋埋在她的颈项啃噬,好似身下的人儿是美味的糕点。
陈沫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理智告诉她,必须快点阻止这一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伸手推路千珩,可是他像一座伟岸的高山,纹丝不动。她又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之从衣服里拿出来,但路千珩不配合,拉扯间,路千珩的气息越发炙热厚重……
窗外的夜色正好,月光宜人,晚风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屋内的两人姿势暧昧,低沉厚重的呼吸声在陈沫耳边回荡,好似远古传来的吟唱,不断侵蚀她仅存的理性。
一声急速的呵斥忽然在屋里炸开:“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陈沫浑身一抖,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转头看向门口,路爷爷在门边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
陈沫的心跳再次停了一拍。
她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她慌乱的扫视自己的衣着,遮掩还算严实,衣衫凌乱却没有露不该露的地方。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使出最大的力气推了推路千珩,但还是没有推开。路千珩依旧埋在她的脖子里,用力吮吸着。
耳边传来急促的大步走路的声音以及愤怒的喘息声,随即身上的重担被掀开,紧接着,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陈沫爬起来,背对路爷爷迅速整理衣着。背后再次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她看向路千珩,只见他跌坐在地板上,脑袋侧着,维持着被扇了巴掌后的样子,他的左脸红了,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他的眼神依然朦胧而迷惑,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显然没有因为路爷爷的巴掌清醒过来。
路爷爷指着路千珩,愤怒得喘不过气来:“你……你这个兔崽子,居然轻薄姑娘!”
说着,他四处乱看,瞄到墙边的羽毛球拍,几步上前拿过球拍就挥了过来,作势要打路千珩。
此时的路爷爷哪有平日的卷气,全身上下燃烧着熊熊怒火。而路千珩还呆呆的坐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陈沫护在路千珩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砸在地板上:“路爷爷,你不要打他,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路爷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高了几分:“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要打他!他从聪明,行为端正,我没管束过他什么,哪成想他暗地里居然是个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陈沫不知该如何平息路爷爷的怒火,只能哭着乞求道:“路爷爷,拜托你声点吧,家里的隔音效果虽然不错,但窗户开着呢,邻居该听见了。”
人都爱面子,路爷爷也不例外。他的声音低了几分,痛心疾首的说:“你怎么还护着他,他轻薄你呀!”
陈沫摇摇头,她顾不上羞耻,直言不讳的哭诉着:“不是他轻薄我,是我先招惹他。路爷爷,千珩哥哥真的是无辜的,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喝醉了就能干出这种事?只能说明他品行有问题!”说着,路爷爷一个健步上前,一手拉开陈沫,另一手挥着球拍往路千珩身上打去。
路千珩闷哼一声,狭长迷离的双眸低垂着,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