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就觉得父母偏心哥哥。一般人家不都是偏心儿子吗,怎么到他家就相反了呢,难道是因为哥哥从学习优异,还过高中的缘故?
时候父母偏心,他没觉得多难过,真正让他难过的是他们兄弟结婚这件事,父母天差地别的对待方式以及哥哥的所作所为让人寒心。
他依稀可以理解父母怎么想的,无非是觉得大儿子更有出息,跟着他们生活会更好呗。如果平分给两个儿子,谁都买不起房子,所以干脆把希望压在几率大的那个人身上。
他是被放弃的那个。
……
接下来的几天,陈沫和陈辰每天都要跟着父母出去拜年,爸爸那边的亲戚,妈妈这边的亲戚,还有一些在村子里的朋友,拜年的同时还给了婚礼的请柬。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每天都疲惫不堪,但一想到不久后那场迟到十年的婚礼,他们身上又充满了干劲。
日子一天天临近。
婚礼这天,全家人都起了一个大早。匆匆吃过早饭,夏玲就得准备化妆穿戴了。
陈沫看到胭脂水粉,觉得很有意思,捣鼓了老半天。这玩意儿她在古装剧里看见过很多次,现实中倒还是第一次见。
穿着喜庆的祁大娘用胭脂水粉在夏玲脸上涂抹,咋一看还挺专业。
祁大娘是隔壁村的,家里几代都是媒人,略懂一点化妆的手艺,附近几个村子要嫁闺女都是找她来画妆容。这些胭脂水粉也都是祁大娘带过来的。
化完妆的夏玲一直盯着镜子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扭头问陈沫,“妈妈这样好看吗?”
“……还行吧。”当着祁大娘的面,她难道还能直白的说不好看吗?
祁大娘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连连点头赞叹:“不错,生得漂亮,化完妆就更好看了!多喜庆的妆容啊!”
陈沫内心吐槽:涂得惨白惨白的脸,大红的口红和猴子屁股似的腮红,配上一身大红的嫁衣,确实很‘喜庆’。
祁大娘笑容满面的放下手里的胭脂盒说:“再过半时迎亲的就来了,你先在屋里休息会儿,我去招呼外面。”
农村的婚礼离不开媒人,祁大娘除了负责化妆外还负责引导婚礼流程。
“好的,辛苦你了,祁大娘!”夏玲笑着把祁大娘送出去,回来继续盯着镜子看,“时候见新娘子出嫁好像就是这样的,但怎么到自己脸上就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呢?”
陈沫调了调手里的相机,对着夏玲拍了一张照片,说:“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妆容早就过时了好吗?”
她低头看照片。夏玲背对她,镜子正好把她的脸蛋清晰的照出来,构图完美,只是这不尽人意的妆容破坏了照片的美感。
夏玲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这一说还真是。”